自从知道自己在那场车祸中死得彻底,白夜飞就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这个美女主播,她应该也和自己一起,在车祸中被烧成焦炭了,却不想穿过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
虽然自己从不对诈欺目标认真,杜绝内疚感,更绝不谈感情,但在这种特殊情境下相见,白夜飞大喜若狂,顾不得多想,猛地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你也来了?他们怎么把你弄来的?是不是也一直要你认罪,说你长得太漂亮,要你赎罪?那个什么管理局,根本就是一群疯子,你…”
狂喜之中,白夜飞忽然觉得有点不妥。首先,见到自己的荣如嫣,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在自己怀中惊惶挣扎,想要逃脱开去;再者,透过她的激烈挣动,摩擦碰触,对她身材已有印象的自己立刻察觉,她似乎…又发育了?
白夜飞一惊,拉开距离,首先确认那最引怀疑的位置。雏菊花色的t恤内,鼓鼓胀胀的隆起,虽然因为t恤穿得宽松,乍看下不起眼,可是当上衣因挣动拉扯而绷起,就会看出意外有料的身材……最少比荣如嫣大了一尺码。
确认了这点,目光上移,白夜飞看着那张本应熟悉的脸,却在眸中看到完全不同的气质,带着羞怒与紧张,却更为洁净,没有任何掩饰的单纯。
这不是荣如嫣!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白夜飞慌忙道歉,“我以为你是我朋友,你们长得太像了,你……你不是她,对吗?”
白夜飞心中忐忑,不晓得这世界是怎样的风俗,自己刚才那一下近身摩擦,随着价值观差异,可以付之一笑,也可以被当街上吊,希望不是后头那种。
“洁芝……”少女声音娇嫩,很是好听,此刻更带着哭腔,眼中更因为屈辱、羞耻而泛起水光,“我又不认识你,也不是你朋友,刚才还拉了你,你…你这人怎么那样啊…”
“对不起,我真是认错了,洁芝小姐…呃,这里喊小姐不得罪人吧?还是姑娘?”
连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但看洁芝要落泪,白夜飞真的慌了手脚,就希望她别哭出来,满心只想安慰,只是还没等他再开口,一群壮汉便从后快步拥上,不由分说,先将白夜飞一脚踹倒,跟着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棍打脚踢。
“登徒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到乐坊门口来耍流氓,你想死吗?”
“把他活活打死!”
怒吼从四面八方传来,铁滚、拳脚更如雨点般落下,将白夜飞打得七荤八素,都不记得上次被打得这样狼狈是何时,想逃脱、想反抗,却被更多的拳脚打回来,连去找光剑打开的机会都没有,这时才开始懊悔,电话簿当防具实在是没啥用,应该认认真真花钱买套盔甲的…话说那本应该给自己的电话簿咧?
不知被打了多久,白夜飞全身痛到麻木,也不知多少处皮开肉绽,反正眼中看出去就是一片红,耳边轰轰嗡鸣声中,就听见洁芝急到哭出来的声音,“别打啦,你们把他打死了…”
哭声情真意切,是真的心急,白夜飞恍惚中竟有些想笑。
……已经多久,不曾有女人真心为紧张自己而哭了?求而不得的东西,却在这一刻意外到手,这人生…处处是惊喜啊!
“咦?这小子怎么不动了?”
“没,你们看,他的手还在动,这小子色心不死啊!”
一众乐坊保镳们,眼睁睁看着那只颤抖的手,缓慢却不放弃地向前延伸,悄悄攀上了洁芝的白布鞋,在白净的鞋面上,留下怵目惊心的一抹红。
“…对…不…起……”
沙哑的声音,半途戛然而止,血手覆盖在白鞋上……
白天视力不太好的少女,看着自己鞋上的血印,那一抹赤红,有些恐怖,有些恶心,却让她为之失神,怔怔地看着,连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仿佛这是一个命运的节点。
周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人大着胆子想去踢踢看是不是真死了,却被惊醒过来的洁芝猛一把推开,然后就是她声嘶力竭的叫喊。
“别都傻着啊!你们看什么?快点救人!救他!救他啊!”
这天的午后,希望女子乐坊的门口,因为这场意外,大家……很忙!
白夜飞怎么都不会想到,重获新生的第一天,居然是被打个半死。这一打,自己足足昏迷了一日一夜,再清醒已经是隔天深夜了,乐坊的副执事来探视自己,确认状况,洁芝就跟在一旁…
事后听说,在这之前,洁芝也在自己旁边待大半天了,这女孩就像自家亲人重伤昏迷一样,在旁坐立不安。
副执事一面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