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入仕不过十五年,不吃不喝也没有这么多,肯定是贪了……”
朱振一怔,转头看向曹化淳,道:“所以,就抓了?”
曹化淳点头,道:“是,关入了诏狱。”
“还诏狱?”
朱振神色变得怪异,道:“这是捐纳还是钓鱼?”
曹化淳躬着身,道:“后来,奴婢听说,这位知府,不知道怎么的,又升任江西右参政了。”
朱振又是一怔,道:“升官了?”
曹化淳道:“是。”
朱振看着他,旋即忍不住笑了,道:“确实是有趣。还有吗?”
曹化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听说,某位尚书的刚续弦的夫人,不多久,就成了宁国公的如夫人,养在外面。那个,具体是谁,奴婢就不知道了。”
朱振眉头挑了挑,向前走,道:“这个没趣了。”
曹化淳拿不准朱振到底想听什么,不敢再说,亦步亦趋的跟在朱振身后。
朱振闲逛了一会儿,见天色还没有黑透,来到一处凉亭坐下,道:“让人准备点吃的,简单一点。”
曹化淳应着,吩咐人去准备。
朱振坐在凉亭内,感受着丝丝凉风,没有后殿那么燥闷,心情舒服不少,不自禁的左顾右看,欣赏着这偌大的御花园。
曹化淳见朱振好像是有些坐立不安,心里微动,上前道:“皇爷,今夜是在后殿,还是回后宫?”
不止是周王妃入宫了,几个妾室也一同入宫,等待册封。
朱振闻言,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刚才看到的那一抹雪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国事那么繁重,朕还有空隙去后宫?”
“是,奴婢多嘴。”曹化淳心里微惊,连忙请罪。
朱振没理会他,主要是,他不是朱由检,担心被熟悉的人看出破绽。
曹化淳哪里能想到,还认为朱振是真的忧心国政,无心男女之事。
朱振坐在御花园内,静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几样小菜与稀粥,自顾的吃起来。
都察院。
曹于汴还在梳理都察院的人事,都察院的事务太杂,加上这几年党争激烈,留下了巨大的烂摊子,尤其是他认为朱振不久之后就会着手清算阉党,是以更加卖力,既要清理都察院,又要暗暗准备。
着实是忙坏了他。
这时,一个文吏进门,等了一会儿,才道:“总宪,户科给事中的弹劾奏本。”
曹于汴忙于写着什么,道:“照章办。”
文吏犹豫了下,道:“是弹劾元辅的。”
“拿来!”曹于汴猛的抬头,大声喝道。
文吏吓了一跳,快步送上前。
曹于汴接过来,面色肃然的挥手。
在小吏退出去时,曹于汴也看清了奏本的内容,他目露不解。
“奇了怪了,怎么今天弹劾黄立极的人,屡屡不绝了……”
曹于汴手里这道奏本,是户科给事中上的,弹劾黄立极‘任人唯亲,培植私人,党同伐异,实乃奸臣’。
这道奏本,比早先那些,更为严厉一些,还举出了实例,比如,黄立极的亲家,女婿,都因为他的关系,身有案底还一路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