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
“你睡傻了,发烧还高兴?”
但徐子默脸上却是笑眯眯的,“以前我工作起来不要命,是因为我觉得人活在这个世上,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如果我不小心挂掉了,最多就是往火葬场里一推,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白浩言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说着,徐子默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亲密无间,“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我每天都要努力地活着,然后努力赚钱,所以白美人儿你不用那么辛苦,以后我养你。”
一句家室,让白浩言的耳垂跟着快熟透了。
想将手抽回来,但奈何对方握得实在是紧。
抬眸,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对方的目光里。
徐子默的眼神是那样地坚定而又明亮,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样子。
“谁是你家室,谁要你养,把手松开,不然我揍你。”
徐子默笑了,非但不松,反而还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他,“那好吧,以后你养我,我很好养的,给我一口饭吃,我绝对就能活蹦乱跳,对了,我还有一项技能。”
对上徐子默兴冲冲的眸子,白浩言很给面子接道:“什么技能?”
“我会暖床啊,保准春夏秋冬都是一个温度,白美人儿你要不要试试?只此一家,绝无分店哦!”
然后,白浩言毫不客气地把他揍了一顿。
揍完出气了,松松筋骨道:“把感冒灵喝完,剩下一滴,我揍你一拳。”
徐子默抱着茶杯,龇牙咧嘴,“白美人儿,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病患,用得着下手这么狠么?”
“对你,就要这么狠。”
不然,这厮就不会长记性。
徐子默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都知道的,打是亲骂是爱,打在我身,一定是痛在你心。”
被徐子默的无耻而彻底刷新三观的白浩言:“……”
……
桑岁再次因为药性而发病,是在半夜的时候,而且没有任何的征兆。
陆泽城正抱着她入睡,忽然,桑岁就醒了。
非常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她竟然用自己的头去撞墙。
陆泽城是在桑岁去撞墙的时候,被惊醒的。
“岁岁,岁岁你要做什么?”
一看桑岁竟然拿自己的头去撞墙,陆泽城顿时睡意全无,从后面抱住桑岁,将她强行搂到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
桑岁剧烈地挣扎,同时,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她用力咬自己的嘴唇,还要用手抓自己的手臂。
陆泽城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手,并在同一瞬间,抬手,让桑岁咬住了他的手背。
此刻,桑岁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正常的意识,所以这一口咬下去,可以说是非常地狠。
但陆泽城任由她咬,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等她稍微冷静一些,陆泽城这才转手拨通了电话。
江时带着私人医生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桑岁正咬着陆泽城的手。
殷红的鲜血,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床单上,显得格外地触目惊心。
“先生!”
江时吓到了,几步上前,陆泽城只皱眉道:“去找根绳子,质地要软,不能伤着岁岁。”
桑岁这个情况,必须要用东西捆绑起来,让她熬过这一阵才可以。
江时不敢耽搁,赶忙去找绳子。
而私人医生则是上前道:“陆先生,要不然先给太太打一针镇定剂吧?不然您的手……”
“如果打镇定剂,对岁岁的身体有伤害吗?”
私人医生回道:“是药三分毒,tx药物和镇定剂的药含量其实是相冲的,打了镇定剂之后,很容易会产生精神混乱。”
陆泽城沉眸,“你之前说过,药性发作,会持续一个小时左右?”
“是的陆先生。”
很快,江时就把符合要求的绳子找了过来。
在将桑岁捆绑起来的时候,她挣扎地很厉害,陆泽城半跪在地上,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岁岁,听话,不要乱动,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了,我会陪着你,别怕。”
因为被捆绑住,无法宣泄,桑岁咬着陆泽城手背的力道更大。
陆泽城这半只手上,都是鲜血。
江时无法看下去,“先生,太太这么咬下去,您的手会废了的,要不我找个东西让太太咬着……”
“不用,你去外面看着吧。”
说是一个小时左右,还真是一个小时。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但这个过程,实在是不好受。
药性一过,桑岁脑袋一歪,就昏过去了。
咬着陆泽城手背的牙齿,也终于松了开。
而在桑岁晕过去之后,陆泽城迅速解开绳子,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的同时,让私人医生过来诊治。
“陆先生,我先给您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吧?”
陆泽城只摆了下手道:“先看岁岁。”
被这么发狠地咬着手背,足足咬了一个小时,手背这一块,都是鲜血淋漓的。
好不容易熬过去了,第一时间只关心桑岁是否安然无恙。
这足以见得,这位陆太太,在陆先生心目之中的地位!
“陆先生放心,太太的药性已经过了,在这两天内,至少不会再发病。”
在确定桑岁无碍后,陆泽城才允许私人医生给他处理手背上的伤口。
之前,陆泽城满手都是血,所以也看不清,他手上的咬伤怎么样了。
如今包扎的时候,让人一看,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道咬伤,都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了!
白骨都露出来了,足以见得,这咬得该是有多深。
得亏桑岁是个女的,要不然,这么咬一个小时,换成是个男的,非得把手都给咬断了不可。
在包扎好之后,私人医生再三吩咐,这一段时间,都不能用力,也不闹碰水,否则很容易会留下后遗症。
等私人医生离开了,陆泽城坐在床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给桑岁盖严实了。
虽然桑岁现在是睡着了,但睡得并不踏实,眉心一直紧锁着。
“先生,您去休息一会儿吧,太太这里有我看着。”
陆泽城没应声,只是抬眸看向他,“今晚的事,不准在岁岁的面前提半个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