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底朝天,父亲无业游民,母亲一边养家一边把他养到七岁,因为不太顾得上孩子,陶灼华的幼年就比较放养,离婚时他自己选了父亲,但得到的是更多的孤独。他父亲的老邻居作证,陶灼华小学到中学,经常十天半月见不到父亲,但陶灼华很乖,母亲偶尔过来看望他,他也只说过得很好。
这种身世搭配陶灼华那张神色迷茫的照片,招了不少人来心疼。陶灼华去上课,辅导员和班上同学还开了个班会安慰他,给他塞了一大箱零食小礼物。
陶灼华不好意思地说:“这么多,我吃不掉呀。”
春晓和猛哥过来串门,两个人都说:“这怕什么,再开个零食派对啊!”
春晓叫薛江去了,猛哥呼朋唤友,带上陶灼华的零食又搬了几张桌子去操场,眨眼间零食派对就开始了。大学生们走过路过,看到校园名人都凑过来,有些人从箱子里拿完零食,还把自己的零食放进去,导致零食一直吃不完。
陶灼华就腼腆地坐在桌子后面,像一个漂亮的布景板。别人跟他打招呼,他就笑着点头,他笑起来很害羞,弄得别人既不太好意思看他,又忍不住多看他好几眼。
发完零食,陶灼华上了来接他回郑宅的车,坐在后座上给郑鸣蛰分享今天的经历。郑鸣蛰好像又在开会,没有立刻回消息。
郑三紧跟着陶灼华离开了学校。
他早就在学校里了,看着陶灼华发零食,又看着陶灼华离开。
郑三最近过得很不好,郑鸣蛰下手太狠了,他本以为陶灼华脑子有毛病这件事一曝光,郑鸣蛰就会把注意力移到陶灼华身上,他能有一点喘息的时间,找一点机会打翻身仗。没想到陶灼华运气好得出奇,事情是曝光了,但对他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也因此,郑鸣蛰不仅没被分散注意力,还抓紧了收拾郑家亲戚们的步伐。再这样下去,郑三就要彻底破产了。
看不见的魔气在郑三身上涌动,郑三开着车,越想越不高兴,不禁拨了个电话给郑太奶奶。
郑太奶奶:“喂?小三子,怎么了?”
郑三:“我去陶灼华的大学看了看,那小子还逍遥自在地上课呢!奶奶,大哥精神出问题之后就进了疗养所,陶灼华也应该去啊!”
郑太奶奶:“就是呀,怎么那个专家就说不用呢。”
郑三:“奶奶,你出面做件事。你去学校帮陶灼华办休学,就说你和爷爷刚知道晚辈们做的事,准备处理家庭矛盾,要把大哥和陶灼华都送去治疗。”
郑太奶奶:“可他不是我们家的人啊!”
郑三:“奶奶,你就演个戏!他是老七的继子,你就假装他在咱们户口上!校长不同意,你就在学校闹!我给你找个人假装陶灼华的奶奶吧,你不会那些市井手段,就交给她。”
郑太奶奶好一会儿才会意,念叨说:“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可占了大便宜了。”
郑三挂断电话后,皱眉沉思。郑鸣蛰早就和学校高层接触过,肯定有措施,他得想个办法……
过了几天,陶灼华上课时,忽然来了两个老太太。老太太们自称是陶灼华的奶奶和太奶奶,过来帮他办休学,要带他去疗养院。
陶灼华被叫过去确认是不是要休学,他看看郑太奶奶两个,迷茫地说:“我不认识她们呀。”
郑太奶奶抢到他前面说:“他脑子不清楚,记不得我们了。”
学校高层基本都出差去一个研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