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说点什么他自己都要忍不住胡思乱想——
到底是什么时候杀的人?
又是怎么把凶器带回的?
李辞言没说话,只是曲起腿,鞋底反撑在墙上。
“也不知道这帮警察能不能破案,要是凶手栽赃完已经逍遥法外了,我是不是永远要把这锅背下去了,”沈淘叹气,又开始絮絮叨叨,“我这一生没开始呢,感觉就要完蛋了,我还想做中国最强rapper,连‘星光之子’都报名了……”
声音越说越小,沈淘最后停顿了一下,说:“李辞言,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也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我来看看你……”李辞言总算有所动作,他单膝半跪,抬起脸面对沈淘,“现在有多惨。”
沈淘睁大眼,双手攀住冰冷的栅栏:“你什么意思!”
他记忆中的李辞言,安静,懦弱,低调,就算被欺负也不会说一句话,眼前这个神色阴冷,刻意跑来落尽下石的少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李辞言漫不经心地在栏杆上弹了两下。
“叮——叮——”
“沈淘,我这一生只恨三个人,”他笑了笑,“你是第三位。”
……
晚上,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翻书页的声音响成一片。程丞摊开四肢仰躺在办公桌上,面上盖一本棕褐色的教案。舒崇旻故意把一叠杂志重重地放在他耳边,程丞惊吓,挣扎着坐起身:“怎么了?地震了?我在哪?”
“姚老师的教案看完了?里面有什么线索?”舒崇旻不咸不淡地问。
“这个啊,”程丞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口水,摊开教案,上面记满了用黑色水笔写的字,“姚友民是个认真的老师,看了几本后,把我初中落下的知识点都补上了。”
舒崇旻摊开一本青年读物,坐得中规中矩,用红笔圈出目录姚友民投稿的文章,说:“姚友民定期会向文学杂志投稿,文章未透露出任何灰暗思想,有时会写家庭和学校发生的事,只能说家庭美满,工作顺利,很受同学们欢迎。”
“啊——再这样下去,我们能成为除了姚友民的母亲外最了解他的人,可以给他写人物传记了。”曲波抛下手中的报纸,向后仰转了转酸痛的脖子。
经过一整天的资料搜寻,他们看到“姚友民”这三个就想吐。
会议室大门被打开,袁莉莉高叫着冲进来:“累死了累死了,一整天累死老娘了,警官证也不知掉哪去了,差点被当成骗子报警抓起来。”
到柜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如牛饮一般喝了下去。
舒崇旻把一本证件扔到桌上,凉凉地说:“多亏李辞言帮你捡到了,你压根就没带出门。”
“嗯?我怎么记得放包里了。”袁莉莉用手背擦擦嘴,感到匪夷所思。
“发现了。”
在大家七嘴八舌时,一道冷静的声音突然加入。
众人统统住口,一致将视线投向坐在一堆报纸间的消亡。
程丞从会议桌上爬过去,凑到他脸旁,看向他手里的一份泛黄的旧报纸:“发现什么了?”
肖妄用红色马克笔把新闻版某个角落的标题圈出,把报纸抖开,扬起嘴角:“姚友民的罪证。”
袁莉莉也凑上来,定睛一看——
“女子遭丈夫家暴当众跪下,身上新旧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