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高的身形所带来的压迫感。所以纲吉无需费太大劲就能够着那毛绒绒的红发。
他轻松地就够到了对方的脑袋,然后安抚性地摸了摸:“不是你的错。况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不知为何,纲吉没有率先提及半点“担保人”那极具契约精神的关系。
在看到火神被吸进强光时,他鬼使神差地就伸出了手,大脑空白一片。对于自己奇怪的行为,他试图用“朋友”二字来加以解读,但潜意识里却好似有个声音在大声否认着什么。
火神张了张嘴巴,憋了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话:“泽田,你有时候说的话……怪不好意思的。”他的耳根像是被那斑驳的日光晒得隐隐发红。
“是吗,哈哈。”讪笑了几声,纲吉收起笑意,开始观察起四周的景象。当务之急必须先离开这座深林,他虽然也考虑过是否要与那群付丧神汇合。但陌生的环境和一望无尽的密林让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泽田。”火神指了指不远处,“我好像听见那边有传来水流声,虽然可能是我听错了,但要不一起去那里看看?”
与其站在原地坐以待毙,不如自力更生地寻找出路。
这是纲吉多年来在reborn的鞭策下得出的结论,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举棋不定的废柴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成年人。其间的心酸苦难他都不愿意去回忆。
很快,他们就朝着方才火神指的方向走去。为了仔细辨别溪水发出的细微声响,火神和纲吉两人一前一后的一路无言,只有脚踩在落叶上所发出的沙沙声。难耐的静默很快就在他们并未发现溪水的踪迹,而是条死路时被挫败的情绪所取代。
纲吉轻轻地皱起眉,正当他准备说什么缓解一下凝固的气氛时,火神突然大声说道。
“泽田!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随后,明显是虚张声势的火神降低了声音,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小声嘀咕着,“……该死,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得让他回去。”
站在他旁边听得一字不落的纲吉苦笑地纠正:“火神君,我们是要一起回去的。”
“……反正,还有的是时间!我们再找找!”火神话锋一转,企图用大步流星的气势来掩盖他内心的不安。见火神自行走在了前头,纲吉转念一想,快步追上他与其并肩而行。
“火神君,并排走的话会比较安心吧?”
“哈,我我……才没在怕呢。”
纲吉看着他明显口是心非的模样,笑了笑,贴心地没有拆穿。
穿过树木的山风似乎把林间所有的热度都吸纳入怀中,转而迎面送来的是带着凉意的水汽,这让焦虑的火神在其作用下冷静了许多。寻找回程的路似乎不怎么顺利,在多次绕回原点的无功而返,连一眼泉水都未曾出现后,纲吉提议不如先坐下休息,之后再好好考虑办法。
火神欣然接受。他靠着树干坐下,脚背已经被不宜在山路行走的木屐磨出了水泡。纲吉则在他的对面坐下。两人走得都有些疲倦,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正当火神准备阖眼恢复一□□力时,后方的树丛里突然发出一阵动静不小的窸窸窣窣声,在静谧的森林中显得格外突兀。吓得火神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脸色僵硬。
纲吉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警惕心极高的他在听到声响的一瞬间,眼中的褐色蓦地就变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