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得骂他:“你有病啊!?”
发小捏着从渣攻眼睑上拔下来的眼睫毛,垂着眼睫,混不在意的说:“我一直都有病,你不是知道的吗?”说完又抽空看了眼气急败坏的渣攻,笑开了,渣攻从来没有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近乎是明艳张扬了。
然后渣攻瞠目结舌的看着发小一边笑,一边吐血。
渣攻:……
发小终于笑够了,娴熟的从床头拿了一方干净的手帕,一面漫不经心的抹去血渍,一面望着他轻声说道:“是呀,我本来就是有病的,我啊,就是要欺负你啊……”
渣攻拧起眉头,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有病。”
发小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敛着眉,垂着眼,良久才,低声的叹息一声,轻轻的宛如一阵微风晃动了枯叶,来不及将枯叶拉下枝头,就消失在秋日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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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好在发小半个月以后就去了意大利,靠着最后一面的恶劣印象成功的让渣攻如鲠在喉,是真的一想起来就浑身发毛。
虽然渣攻寻思着发小最好留着意大利别回来了,但事情总不是以人的意愿为转移的,也不知道发小在意大利是嗑了什么药,身体竟然好似好转了许多,前几年又重新回了国。
渣攻看见高他别过头的发小,对上发小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只觉得眼前一黑,童年的噩梦又来找他了,这回发小抢的是他看上的妹子,中意的跑车,他一个病秧子要那些做什么,渣攻有时候气急了会想,也不拍上床的时候咯血把人家妹子吓到。
渣攻一看见他就觉得头疼,脚步一拐,换个方向走了。
山不转我转,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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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生何处不相逢。马场里渣攻与他的发小再度狭路相逢,准确的说是在马场的厕所里狭路相逢。
近距离看发小面色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如纸,人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那张脸惨生生的白,嘴唇却是红艳艳的,眼睛是无尽深渊的黑沉,衬着眼角的泪痣那叫一个妖冶,美是美,就是有点渗人,不似活人。
渣攻凉凉的开口:“呦,您还健在啊,我听说你不是不行了吗?怎么想不开跑马场来,小心别被颠坏了,万一摔了可多难看啊。”
发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渣攻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发小嘴角一勾,伸出手,他的手也是病态苍白,在阳光底下简直白到透明,发小恶意的打量着他,拉下拉链掏出屌:“你说我要做什么,我可不像小少爷你,来厕所是打`炮的。”
他人极白,且没有一点血色,所以白得有些惊心动魄了,小时候浓翠深绿的眸子如今逐渐化开淡去,变得清浅剔透,配着终年化雾般的迷蒙水汽与盈盈一点泪痣,倒有几分忧郁哀愁的意味,总而言之,是一种颇有忧郁贵公子的意味的相貌。
然而他顶着这副优雅哀愁的贵族式好皮相,嘴里说出来的却不怎么斯文了。
发小一面轻佻的将渣攻上下瞧了个遍,一面动作优优雅雅的放水,抖抖屌塞回去,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看得看得这么入神,是欠操吗?”
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