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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水果商店门口走下了面包车。明晃晃的月亮照在他孤独的脑袋上面。
想来他并没有经常带夏朝隐出去玩,大概唯一的一次,他主动请夏朝隐出去,就是那次不是很愉快的经历了,他为了省钱,报了一个旅游团。
当时他也察觉到了夏朝隐的怒气值,不过他不在意,他觉得自己以后有钱了可以带他去更好的地方。夏朝隐生点气他一点也不害怕。他知道夏朝隐有多爱着自己。
他跟着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走下了面包车,顺着记忆当中的路线往家里走去。街上很萧条,才刚刚八点多,街上就没有什么人影,路灯孤零零的照着,走过来的几个人,他也全然不认识。
让他觉得此地很陌生,除了路旁的垂柳,和道路弯弯曲曲的走向以外,没有任何事物能给他熟悉的感觉。
到了家门口,一扇大铁门,他找出钥匙,但是发现门并没有落锁,只是虚虚的插着。他把手伸进去,拨开了门锁,他注意到门上还贴着破落的对联,都已经被人撕扯坏了。
院子也很记忆中的大不一样了。
夏知寒惊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一片无边无际很大的院子,不知多少次两个人在院子里睡觉,看星空,喝着八毛钱的大白梨汽水。这院子好像荒芜的旷野一样无边无际,每个星星都代表一个未知的宝藏,每颗草下面都藏着数不清的花朵。
而如今,他看到院子那么小,堆满了杂物,几颗孤零零的小草,并不是他印象中的草原。
他几步就横跨了院子。
他推门进去,里面的门也没有上锁。他走进了大屋,习惯性的去摸了墙上的开关,因为他长高了许多,所以,他摸了半天。
没有想到的是,头顶上的灯居然趴的亮了,而有一个人趴在缝纫机前面。
好像在睡觉。
夏知寒,在我们的故事里,一直以来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
但此刻他的心神有一些恍惚。
他拖着他的腿,踉跄的走了过去,猛的拽起了趴在缝纫机上的人。
那人的两鬓已经斑白了,惊讶的看着夏知寒,而一瞬间她的眼神就变了,变得那么慈祥,爱恋,充满了无奈,即使是任何一个人贴着□□来装,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