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唤,仿佛一道惊雷,只听“铮——”地一声,风上青长剑脱手而出,抛上半空,薛不霁也停了手,收招站在一边,看着风上青。
风上青神色肃穆,冷眼扫过两人,高声道:“你们想清楚了,欺骗我风上青,要付出什么代价!”
薛不霁插剑回鞘,上前两步,看着风上青的眼睛道:“我若是欺骗师父,叫我天天给师父剥苞茅。”
风上青喜欢喝酒,云外青渊酿了酒,要用苞茅过滤。薛不霁年幼时,有一次惹得风上青生气了,被他罚到厨房剥苞茅,薛不霁那时候年纪小,还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小手上给苞茅扎了好几处,他委屈得紧,又害怕师父还在生气,一个人在厨房待到深夜,哭哭啼啼靠着苞茅睡着了。醒过来时,他已给风上青抱在怀里,风上青正给他双手上药,见他醒了,问他:“怪不怪师父?”
薛不霁摇摇头,抱着风上青亲了一下,委委屈屈道:“我不怪师父,我怕师父不理我哩。”
风上青看了他半晌,揉了揉他头发,露出一个笑容来。
岁月像条河流,无情地流淌过去。当年那个年幼的孩子,现在竟然已经是长身玉立的青年。风上青看着他,问道:“怪不怪师父?”
薛不霁涩然一笑道:“我不怪师父,就怕师父不理我。”
边从白站在一边,看看风上青,又看看薛不霁,再看看江海西,张口结舌道:“这……这……你们两个,怎么长这么大啦……”
薛不霁上前一步,想抱住风上青,然而风上青惯来冰冷肃穆,宛如高岭白雪,不似梅厌雪那般温柔可亲,他一时间有些犹豫,风上青却伸出手,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他转头看向江海西,伸出另一只手,江海西快步上前握住。风上青以眼光描摹他的轮廓,问道:“你们……怎么都长这么大了?”
薛不霁与师父相认,只觉得平生没有哪一个夜晚,有如今夜一般畅快,他心情原委一五一十地讲了,连同后来在北境见到梅厌雪之事,也都说了。
边丛白听罢,不胜唏嘘感慨,抚摸着江海西的头叹道:“没想到,我们这里只过了半年,你们竟然已经是离别十一载。一转眼你们都已经这般青葱俊俏,学有所成,咦……对了,刚才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
江海西和薛不霁立刻红透了脸,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原本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手指碰着手指。这时候都觉得接触在一起的肌肤如同火烧一般,烫得两人心如擂鼓。
风上青转过脸,看着江海西道:“其实你们跟在那司徒颖身后时,我们就跟在你们身后,柳半成和司徒颖说的话,我们也都听见了,原来你的仇,该落到那圣教教主的头上。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找到那圣教教主。那留岫真人以为已经杀了我和师哥,我们也正好使一招金蝉脱壳,由明处转到暗处,那圣教教主恐怕怎么想也想不到我和师哥会一转眼变得这么大了。”
风上青点点头,沉吟道:“这圣教究竟是什么教派?怪了,我们兄弟几个退隐十几年,各自偏安一隅,竟没想到这江湖上又有了一个什么圣教。”
薛不霁道:“那圣教先不忙着查找,咱们先从这里脱困要紧。我在天机门被诬陷时,是邱老爷子为我作保,让我以半年为期,找出害死玉渊先生的凶手,现在他被人堵在紫薇庄要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