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气,可一旦发起火来,半个津江城都能颠颤起来,而且未哥的气,气着气着自己就忘了,可姜爷的火却只有未哥能灭。
到家时,陈未已经在老公怀里睡着了,姜城把人从车里抱出来,送回卧室,又去接着处理剩下的事情,当年他回到津江,早就料到想要有所作为,最大的阻力在姜家内部,他已经铁了心跟那些老顽固硬碰硬,是陈未给他出的主意,要他换一种温和的手段来处理家务事,更准确地说,是要他折中妥协,他答应了,所以八年里陈未主外,领着包括雷家兄弟在内的一帮好手,把挂牌在外的未来集团打造得有声有色,还让姜家的旧码头起死回生,变成海陆空一体的国际航空港,他主内,负责把不听话的人治得服服帖帖,把公司经营遇到的麻烦一一摆平,虽然被人包养真的好没面子,但让陈未来应付里里外外那些难缠的鬼,他真舍不得。
姜城刚一坐下,堂伯姜启年就吵吵嚷嚷到了他的书房门口,他给姜潼使了个眼色,姜潼这才吩咐保镖把人放进去。
“阿城,你说说看,像什么话!”
姜城挑起峻眉,“怎么了,三堂伯?”
姜启年翘着二郎腿往桌前一坐,一边拍桌子一边骂,“你堂哥上个月不是去公司了么?我好说歹说,叫陈未给他安排个好位子,可那小子倒好,直接在荒郊野岭划给他一家快倒闭的采石场,你说说这像话么!”
姜城直截了当,“堂伯,公司的事我说了不算。”
“我看你是不想管吧!老姜家几辈子积攒的家底儿拿去让一帮外姓人瞎折腾,自家人反倒吃糠咽菜喝西北风,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说来说去,不就是个姘头,什么了不起!”
姜城的脸色沉下来,“三堂伯,您知道说话还有‘分寸’二字么?”
姜启年倚老卖老不服气,“怎么?我说错了?你现在翅膀硬了,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了。”
“知道自己是长辈,那就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他不耐烦地朝姜潼摆摆手,“听说最近三堂伯血压又升上来了,吃药也不见效,为您的身体着想,从今天起就去斋堂醒醒神,调养一个月吧,相信出来的时候就知道长辈该怎么做了,至于采石场,姜堰不想干可以不干,姜家没有荣华富贵,却还饿不死自家人。”
姜启年不可思议瞧着真敢对自己动手的保镖,气得正要破口大骂,上了膛的枪已经被人压到了桌面上,“堂伯是长辈,怎么骂我没有关系,但别让我再听到有人讲陈未一字半字,否则,我这个一家之主,说要命似乎有点严重,但割几条舌头,应该还是做得到的。”
姜启年背上冷汗下来了,他还想说点儿什么,可姜潼已经带着人走到跟前毕恭毕敬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启年梗着脖子“哼”了一声,终于还是识相地走了出去。
陈未没睡多大会儿,姜坊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他瞧着坐在沙发上明显有话要说的小鬼,“怎么了,阿坊?”
少年嘿嘿一笑,“五嫂。”
陈未看着突然局促起来的跳脱少年,“有话就说啊。”
姜坊抓抓头发,“五嫂,有个事儿。”
陈未给他端上一杯茶,“又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