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热热的眼泪把他胸前的绒毛都沾湿了一大片,“叽叽叽叽就是怕打针,怕一个人睡觉,画画小小知道错了,小小一定好好学习长大了也给画画剥鸡蛋喂饭,叽叽叽叽画画不要赶小小走,小小以后一定很瓜很听话叽叽叽叽……”姬小小一边赌咒发誓一边抽抽,仿佛姬巴巴说个不字他就会原地崩溃了。
凤真握住了姬巴巴的胳膊,强硬地将姬小小从他手上拿了过来放在家里最高的柜子顶上,凤真的视线正好与瑟瑟发抖的姬小小齐平,冷静而严厉的视线好像能把姬小小烧个洞,姬小小扁着小鸡嘴,哭也不敢哭,动也不敢动,连转身向爸爸求救都不敢,挤着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压抑不住的,“叽!”
“你知道错了吗?”
“你干嘛呀你,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姬巴巴在身后焦急地拽了拽凤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吓唬宝蛋蛋,凤真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姬小小抖了几下小翅膀,“知,知道了。”
“错在哪里了?”
姬小小还真不知道错在哪里了,他带着哭腔崩溃地说:“哪,哪里都错了还不行么,叽叽叽小小哪里都错了,对不起画画,叽叽叽对不起……”
姬巴巴心疼极了,原地蹦了好几下想把儿子从柜顶上拿下来,凤真揽住他的腰,微微用力,他便跳都跳不起来了,姬巴巴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别弄我!小小掉下来怎么办!?”
“他是鸡,即使掉下来也摔不着,即使摔到了又怎么样,十六岁的男孩子难道连摔个跤都不行吗?”凤真难得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和姬巴巴说话,见姬巴巴一时愣住,他放软了语气说:“他是十六岁,不是六岁,他该懂事了,你实在太宠着他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连你也不知道他哪里错了。”
姬巴巴愣怔怔地问,“哪,哪里……”
“你给他擦眼泪,他居然敢打你的手——”
“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姬小小回想起刚才在车上时爸爸给他擦眼泪,却被自己大力挥开的情形,顿时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看着姬巴巴,眼泪顺着圆鼓鼓的肚子往下流,哭得整只鸡都水肿了,“画画……对不起,小小不是故意的……”
如果凤真不说,姬巴巴压根不觉得儿子那种类似迁怒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宝蛋蛋小时候生起气来类似的行为不知道做过多少,甚至还爱往爸爸的鞋上撒尿,或者把自己脱个精光,把小内裤往爸爸的脸上扔。
姬巴巴知道是自己的纵容和溺爱才让小小都十六了还这么没规没矩,肆无忌惮,他纠结地看着宝蛋蛋,无力地替儿子分辨,“你看他说不是故意的……又给我道歉了……你先把他拿下来说话好不好,放那么高我看着害怕……阿真……”
凤真将姬小小又往里推了一点,厉声道:“你先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哭成泪鸡儿的小小便眼睁睁地看着坏叔叔把爸爸带出了卧室,门被关上,灯也被关上,整个黑暗的卧室里只有他一只鸡,姬小小先是声嘶力歇的叫爸爸,慢慢的没了力气便极小心的趴在柜子边缘开始想爸爸。
他高烧不退时急得嘴巴长水泡的爸爸,他不想吃饭时一边虎着脸训他一边给他喂饭的爸爸,他被人抢了钱时暴跳如雷的爸爸……
小时候有一次爸爸给他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