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玏突然说:“土豆熟了。”然后给廖文瑞夹了一块儿,两人又开开心心地吃火锅。
“叫上宴姐一块儿来吧,”廖文瑞说,“还能搓个麻将什么的呢。”
“宴姐不是说在国外度假吗?”窦玏舀起一块黄喉,放进廖文瑞碗里。
井宴自从和前夫离婚,就完全进入了放飞状态。据说两人是和平分手,井宴为了廖文瑞到处奔波时两人情比金坚,后来井宴和廖文瑞联手创建唱片公司,为了事业跑动的范围更广,两人就渐行渐远,最终没了感情,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吵起来,磕磕绊绊过日子。
事情似乎有这样发展的必然性,本来前夫君就比井宴年轻很多岁,工作上又完全不搭边,结婚也是因为一见钟情,之后的婚姻生活里井宴也总是处于强势地位。
“也不算渣男啦,好歹是刚发现不对就提了离婚。但是小琼因为是他先提离婚就一直觉得是他对不起宴姐,误会大发了。”
“不过找新女朋友的速度也不算慢啊,才半年就处了个新的,自己给小琼送把柄,被误会也活该。”
“唉……”廖文瑞唏嘘道,“你不会背着我找什么小男友小女友吧?”
窦玏说:“对不起,我早就在林语那群别墅里养了一群了。”
廖文瑞偏偏这个时候演技上身,筷子上的牛肉就这样掉回了火锅汤底里,溅起了不小的油花。他颤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假的了!”窦玏一下没反应过来,急忙否认,但是仔细端详廖文瑞的表情,马上认出来了他的小伎俩,“很好啊,连影帝你也敢骗?”
“嘁。”廖文瑞重新捡起那片牛肉:“多少年前的影帝了,还拿出来说呢?”
窦玏年纪大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犯戏瘾,有老朋友约他去拍戏,他一个冲动答应了,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又回到了演艺界。休影这么多年,他多多少少有退步,但是却少了曾经的学院风拘束,更加地老成自然,斩获了不少好评。
“说起来啊,最近小琼不是要进军电影界吗?你可以教教她,她不是科班出身,这方面吃亏。”
“她有天分,让我教还能给教歪了,”窦玏说,“时间过得真快啊,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廖文瑞也忍不住感叹,“太快了。”
“有人问我咱们家闺女会不会去演戏,”窦玏说,“说她们长得好看,要是不去的话就浪费了。”
“她们要是去的话,才华就浪费了,”廖文瑞说,“比起让闺女去演戏,我更喜欢有人把我闺女写的书拍成电影电视剧,再喊别人来演。到时候你去当导演怎么样?我还能编曲子,我女儿的电影,肯定不能交给别人来做这些。”
“挺好,挺好,”窦玏附和道,“二二这边我们就很难为她做什么了,这孩子,做事都不吭声的。”
“你以为是遗传了谁啊?父女俩都是一根筋,二二还想去当法医呢……”
进门的窦二二正好听见:“怎么了?我不能当法医吗?”
“夸你志向远大呢,”廖文瑞大声说,“加油啊,窦二二医生。”
四十年后,在病房里,窦玏推了推身边的枕头,沙哑的声音:“瑞哥,起床啦?”
“爸……”听见了这句话的廖一一忍不住鼻子一酸,“廖老爸前年就过世了。”
“哦,哦……”窦玏点点头,“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