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路,怕是不好走了,也算是对他们小施惩戒了。”
他忽然扭头望向四周,见四下无人,顿时压低声音,“不过你日后也要低调些,万万不能再去秦淮河了!如果一定要见那位苏姬姑娘,不妨就先带到我家我家的床,呸,我家有只大狗,叫黑虎,鼻子很灵,很适合放哨”
死不正经冷长空,每日每夜都在渴望解放双手。
李三思看了冷长空一眼,瞬间悟道。
他没说话,只是暧昧一笑,心照不宣。
接下来,他在衙门里点卯签到后,跟着冷长空后面转了一圈。
大概了解了执笔人衙门的各大堂口以及权力组成,顺便学习了下衙门里已经上了墙,那密密麻麻数百条的规章制度后,便和冷长空直奔公爵府而去。
今天,他们要去会一会府里的那位小王爷。
未时三刻,准时到达公爵府外。
还没进去,李三思便看到了一个熟人。
楚白狼!
他刚从公爵府内出来,身边是周管家作陪。
李三思慌忙带着冷长空躲在府外一角,跟做贼似的。
隐约能听到楚白狼和周管家的对话。
“烦请楚侍卫回去给长公主带句话,就说心意收到了,等到案子一结束,候爷会亲自去听云轩走一趟,登门道谢!”
说话的时候周管家是矮着身子的,低调的姿态无可挑剔,看得出来他对楚白狼有着一丢丢的忌惮。
楚白狼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像是一块不会融化的冰川。
只是眉心稍暗,似乎有隐疾。
应该是此前与白衣术士一战后还没有恢复过来。
左手提刀,右手平直覆于腰侧,掌心往内侧反转这是他多年习惯,确保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拔刀。
他平静开口,“周管家放心,话我一定带到。只是我还想再确认一下,调查这件案子的,真的只是执笔人的一位小木牌?”
“千真万确!”
周管家说道,“倒是也有一位银牌大人跟在后面,但全程只是旁观,并没有参与到案子中,他似乎对那位挂木牌的新兵很是放心。”
“竟有这事?”
楚白狼问道:“可知那位新兵叫什么名字?”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握刀的手莫名紧了紧,声音也变得清冷了几分。
“不要说!”
角落里的李三思给自己捏了把汗。
冷长空提了提手中长剑,望向楚白狼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战意。
他笑道,“慌啥?”
周管家不明所以,回忆了片刻,“只记得那位银牌大人唤他凤起,想来应该是那位新兵的字,至于具体叫什么,周某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一阵杀气袭来!
周管家惊恐的抬起头,发现眼前的楚白狼双眸之间不知何时涌起了冷冽的刀光。
杀气亦随之传开。
“凤起!”
楚白狼沉声吐字,“果然是你!李~三~思!”
怎么了这是?有杀父之仇?周管家压下不安,试探着问道:“楚侍卫认识他?”
楚白狼转眼盯着周管家,冷漠的眼神看着十分吓人。
他没有回话,而是反问道:“他什么时候过来?”
声音清寒且有杀气。
“这个不清楚。”
周管家缩了缩脖子,“要不我去执笔人问问?”
“不必!”
楚白狼握紧古刀,努力平静着呼吸。
眸间刀光在烈阳之下缓缓退去。
只是杀气却始终将其环绕,挥之不散。
他再次看了一眼周管家,冷漠的眼神中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歉意,“抱歉,周管家,惊到你了。”
你还说呢?吓老子一跳!周管家摇摇头,讪笑道,“无妨不过,周某斗胆问一句,楚侍卫和那位执笔人的新兵是否有过节?”
照理说,这俩人不管是实力,还是牌面,都不在一个档次上。
理应从无交集才对,又怎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确实有一些私人恩怨。”
楚白狼不多做解释,看了一眼天色,便准备提刀离去,“在下还要回去向长公主复命,就此告辞!”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冷漠的不像话。
“楚侍卫慢走!”
周管家对着楚白狼的背影挥了挥手。
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等到楚白狼的身形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他呸了一声,“一条狗而已。”
看得出来,他对楚白狼的装逼姿态很是不满。
人前敬畏,人后骂街。
“周管家说谁是狗呢?”
李三思和冷长空从角落里冒了出来,对着周管家拱拱手,“哪家的狗这么不长眼,竟然敢咬周管家?”
“哎呦!是您二位啊!”
周管家有些心虚的四处看了一眼,笑道,“一条野狗罢了,已经被周某赶走了”
他紧紧盯着李三思,欲言又止。
咋跟便秘了一样?李三思开口:“周管家有话跟我说?”
“不知这位大人是否认识一个叫做楚白狼的?”
周管家终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了一嘴。
同时抬起头,观察着李三思的表情。
“你说楚兄呀?那自然是认识的,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李三思很快开口,脸上挂着贱笑。
语不惊人死不休。
“手下败将?不会吧?”
你哪里配啊?周管家多问了一句,“敢问是在哪方面?”
看的出来他有些不信。
李三思叹了口气,望向苍穹,眼神中露出一丝怅然,“他喜欢的女人喜欢上了我。”
言语间颇有些无奈。
冷长空看了他一眼,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周管家目瞪口呆。
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佩服!”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确实得佩服一手。
“不值一提!”
李三思装完逼后马上收起笑容,进入正题,“周管家,小王爷风寒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