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潜邸老臣唱对台戏。
手下斗的越厉害,皇帝屁股底下这个位置,自然也就坐的越发安稳。
“诸位兄弟,福王有令,先登泺州城墙者,赏千金,官三级!”
“本校尉立下军令状,此战,我白袍营必定先登,诸位兄弟可有信心?”
陈庆之的话登时在营中引起一阵骚动。
赏千金是什么概念,一两黄金能换十两白银,千金就是万两白银,在这个十两纹银足够六口之家舒舒服服过上一个肥年的世道,一万两银子足够你成为地主阶级。
更不要说官三级的意义,这让那些旁支出身的世家子弟如何不眼红。
“唯!唯!唯!”
一时间战意直冲云霄。
先登,自古以来在人们印象中一直都是死亡率高的代名词。
冒着漫天流矢,滚石金汁,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爬上城墙,即将面对的,又是守城士卒明晃晃的刀枪。
其实不然,首先攻城不是一股脑地蚁附冲阵。
楯车木幔,投石车,行女墙,一众手段将攻至城下的伤亡降到最低。
再辅以行天桥,搭天车,城墙上的守军面对这一个个铁乌龟壳,只能恨得咬牙切齿而无能为力。
其次,先登营虽然危险,但是装备精良,赏赐也高,军中精锐趋之若鹜,生存率自然也就高了。
不少封侯拜将的大人物,履历上就有一条是某年月日先登某城。
所以,福王将先登这个差事交给陈庆之,虽是出于扶持的目的,但也暗含自己的考校,要是一个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废物,自然也不可能成为和老臣分庭抗争的标杆。
……
泺州城守军的情况不容乐观。
三天下来,两个主攻城门守军就出现了上千人伤亡。
守将曹克勇带兵在各城门游走,哪里危机就往哪里填,战死的,或负伤的士兵一个个被从城墙抬下,每时每刻都有生命被夺去。
或因为城头落下的滚石金汁,或因为城外射来的箭雨投石。
甚至有那么一两次,勤王军已经打上城墙,幸亏他及时赶到,杀了回去,若非如此,泺州城只怕已经改名换姓。
天色渐渐变得灼热,连续三日高强度的攻防战,即便有轮换,守城的将士也多少有些疲惫不堪。
就在曹克勇暗暗叫苦时,城下的攻势突然一缓,还没等他心头一喜,一队披甲执坚,系白袍的精锐之士缓缓从叛军中走了出来。
曹克勇通孔骤然一缩。
只见为首之人真气浑如一体,不仅如此,身后士卒个个精气饱满,五人一伍,披着二三十斤的重甲而健步如飞,显然都是内炼武者。
城头射出的箭羽扎在他们身上,只能听个响就被弹开,滚石金汁更是轻松就被避开。
“先登锐士!”
曹克勇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样的精锐之士,他只有过去在边陲镇戍见过,无不是赫赫威名的百战之师,他知道,或许这次自己这条小命真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