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向肖凌峰作了简要的交待后,便让他立即去办理相关事务,自己也准备休整几天,毕竟一大家子刚刚入住蜀王府,还有许多家务事需要打理。
肖凌峰向严从汉拱手,口中唯唯诺诺地说着告辞的话,但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严从汉看了一眼肖凌峰,问道:
“肖督导,还有何事?”
“严将军……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肖凌峰犹豫着问道。
“但说无妨!”严从汉根据肖凌峰的表情,感觉他应该有什么心里话要说。
“半月前,渝州周边许多县城,时有兵军作乱,聚众劫掠百姓财物,更有甚者,率人冲击县衙,抢劫官府物资。”
“什么?有这样的事?”严从汉不相信地看着肖凌峰。
“一开始,末将也不相信,后据锦衣卫核查,确有此事。”
“我刚从京师回来,朝廷为何对此事一无所知?”严从汉疑惑道。
“或许此前皇宫出了内乱,此事被都督府压下来了。也有可能是……”肖凌峰中断了话语,不敢继续往下说。
“可能是什么?”严从汉追问道。
“可能是渝州都指挥使根本就没有上奏朝廷,毕竟在他的地界出现这样的民乱,并不是光彩的事。”
严从汉略微沉思了片刻,问道:
“此事波及的地域有多大?”
“渝州府下辖的所有州县,几乎都曾发生过,尤以荣江县最为严重。”
“所有州县都发生过?都是百姓?”严从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渝州毕竟是他的老家,在他的印象中,渝州的民风向来纯朴,不太可能发生聚众劫掠的民乱。
“主要是百姓,也有……也有趁乱而起的兵丁。”
“什么?兵丁?兵丁吃皇粮,为何也参与其中?”严从汉吃了一惊。
“唉,严将军莫非不知?内陆驻军早就没有皇粮可吃,先皇在世时,除了象西北大军、辽东关宁铁骑这样的王牌部队外,其他部队早就不发饷了。”
“不发饷,那他们靠什么养活自己?”严从汉问。
“先皇曾经的谕旨是,要求各地驻军自行筹措粮饷。”
严从汉一听这话,当即便明白了,急得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怎么了?严将军!”严从汉的举动,把肖凌峰吓了一跳。
“唉,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先皇确实有过这样的谕旨,各地驻军有了自筹粮饷的借口,往往容易发生肆意掠夺百姓财物的事,百姓不堪其扰,必然从中作乱,两股势力汇聚一处,根本分不清是兵还是民。”
“是的!”肖凌峰说道。
“此前我一门心思忙着扩建关宁铁骑,后来又遇上京师变故,竟然忘了这件事。”
严从汉似在自言自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