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盘算着如何切入正题。
高鹏举来回打量着二人,试探着问道:
“莫非二位此行是为了改建镇川武学之事?”
“此事当然少不得要叨扰高大人,只不过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找高大人商量。”严从汉决定不绕弯子了。
“哦?是何事?”高鹏举内心一惊,但脸色仍旧如常。
严从汉看了一眼肖凌峰,肖凌峰会意,开口说道:
“严将军是为解决民变之事而来!”
高鹏举一听,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了一下,问道:
“莫非朝廷……皇上知道此事了?”
自严从汉二人一进门,高鹏举其实就已经猜了个**不离十,因为严从汉刚从京师返回渝州,如此急切地便来见他,若不是在京城听见了风声,怎么可能这么着急地主动来拜访他这个并不熟悉的故人。
“高大人放心,据我所知,目前朝廷还不知道此事。”严从汉先向高鹏举抛出一颗定心丸。
果然,高鹏举闻言,脸色立即舒展了不少,但随即又面露难色,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唉!老夫怕是要晚节不保了!”
“高大人放心,既然我已入住蜀王府,那渝州之事,我便不能不闻不问,若大人信得过我,可向我讲明实情,我愿与大人一起,共同面对此事。”严从汉真诚地说道。
“严将军……此话当真?”高鹏举不太敢相信,官场上真的会有如此真诚的人。
“若不是真的,恐怕严将军的一纸奏书早就发往京城了。”肖凌峰在一旁说道。
高鹏举闻言,有些坐不住了,慌忙起身,向严从汉拱手道:
“严将军,老夫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民变之事,起于一年多以前,按老夫的想法,区区乌合之众,平息了便罢,完全犯不着上奏朝廷。
请知这一年多来,老夫非但没有将民变之事完全平息,反倒使其死灰复燃、愈演愈烈。
如今这渝州境内,竟然出现了什么号称‘八大王’的民军势力,与川陕之地的‘闯将’互通有无、遥相呼应。
甚至……甚至本司治下的兵丁,也偶有参与者……唉!老夫治军不严、用人不善,如今骑虎难下,根本不敢向朝廷奏报。”
高鹏举似乎已完全放下了戒心,忍不住向严从汉倒了一番苦水。
“高大人不必过于介怀,民变之事,不止起于渝州,西北、中原各地,皆有爆发。”严从汉连忙安慰道。
“老夫知道严将军在军中的威望,此事若能得到严将军协助,保全老夫晚节,老夫定当千恩万谢!”
“高大人言重了,虽然严某没有官职,但与高大人一样,处处皆是为了朝廷着想,所以此事不应区分彼此,应该合力解决问题才是。”
“好,好!老夫这就把渝州民变之事详细向严将军作一汇报。”高鹏举说完,立即吩咐手下兵丁,取来渝州军防图,对着图纸,向严从汉详细解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