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我的老家。”
“哦,你想省亲?可是,据末将所知,严将军您在村里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
“我想回去看看煤矿。”严从汉说道。
“煤矿?哦哦!好的,明白了。”肖凌峰知道严从汉曾经开发煤矿的事,所以听严从汉一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他也仍然有些疑惑,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煤矿,那也无法支撑五万人马的开支呀,不过具体情况他也不便细问,只能点头,跟随严从汉走一趟。
两人说走就走,骑上快马,飞奔着出了渝州府城。
……
一个多时辰后,两人到达了煤山前。
离开这个地方已经两年多了,但眼前的一切几乎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煤矿的地界比之前又增加了许多,想来看守煤矿的陆大勇和郭林福两人这两年多来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忙于开采。
在矿上值守的郭林福,老远看见严从汉,连忙飞奔前来。
“严老爷!几时回乡的?听说皇上将蜀王府赐给您了?我还说过几天抽空上门道贺的。但这几天就我一人看守,实在是脱不了身。”郭林福急切地对严从汉说。
“怎么就你一人看守?陆大勇呢?”严从汉四处张望,没有见到陆大勇的身影。
“十天前,新开的一个小矿出现塌方,正赶上陆大勇在里面督工,被塌下来的山石压断了大腿,这几天一直在家养伤。”郭林福回答说。
“什么?出了这种事情怎么不向我汇报?”
严从汉话一出口,当即就后悔了。因为这一两年来,自己一会西北一会辽东,煤矿的事情早就顾及不上了,自己以前也向郭林福二人打过招呼,平日里不用事事奏报,每年年终向自己说明一下就行,若自己不在,向孙晓月汇报也行。
但是现在,自己一心急,竟然开始责怪郭林福,严从汉无法收回自己的话,只好不等郭林福回答,连忙改口问道:
“有多少人受伤?都安置好没有?”
“好在矿不大,所以受伤的人只有六七个,除了陆大勇之外,其他人都是轻伤,并无大碍。”
“那就好,这两年可真是辛苦你们了。陆大勇的家在哪里?”
“就在荣江县郊区!”
“嗯,我抽时间去看望他一下。”严从汉说道。
“好啊,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必了,这里离不开你,你随便派一名矿工给我带路就可以了。”
“好的,老爷您难得回来一趟,我先把煤矿的情况向您作个简单汇报吧,然后我再安排人给您带路,去陆大勇家。”
“嗯,我看煤矿比之前大了一倍多,不知道如今的销量如何?”严从汉问。
“是的,老矿出煤量与此前差不多,如今又开了好几个新矿,只不过新矿还没有达到最高出煤量。至于销量方面,那倒非常不错,一直在上涨。”
“那就好,今年一年大概能卖多少银子?”严从汉不想听其实详细汇报,只关心最实在的东西——钱!
“从今年的情况来看,到年底,估计纯收入能达到一万五千两左右。”
“一万五千两……”严从汉轻声念了几遍。
一年赚一万五千两银子,若是放在过去,严从汉不高兴得发疯才怪。
但如今不一样了,他要自掏腰包为五万多人发饷,这点钱显然差得太多。
“这样吧,林福,从现在开始,你着重为我培养一批集探测、开采、销售、管理为一身的人才,我另有他用。”严从汉说道。
“要多少人?”郭林福问。
“多多益善!”严从汉脱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