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的各类税收,全部由户部十三清吏司主管,哪怕是各地的布政使司身为二品大员,也没有权力改变朝廷的税收政策。
很显然,严从汉把这个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或许是因为他数次立有奇功,深受皇上厚爱,而今又入驻蜀王府,所以总以为由着自己的性子便可以改变一切。没想到两位布政使当场向他泼了一盆冷水。
其实严从汉话一出口,还是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了。
可是想想现实的民乱,再想想并入镇川武学的几万人马,严从汉即便愿意自掏腰包,也实在承受不起,唯有通过朝廷想办法了。
“两位大人,想必你们也知道,如今渝州都指挥使司的大军已并入了镇川武学,如何才能既减轻百姓的负担,又能养活这几万军队?”严从汉不死心,问道。
“朝廷对此事的态度如何?”
“皇上同意了,但对于粮饷问题,却没有明确表态。”
两位布政使听后,心说,谁让你没事找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便碍于严从汉的颜面,两人还是凝神思考,设法替严从汉解决难题。毕竟民乱若是得以平息、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与他们的政绩也是直接挂钩的。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左布政使沉思道。
“什么办法?”严从汉急切地问道。
“首先声明,老夫对此事只是建议,至于具体的实施,还得严将军您亲自操作。”
“哦?您请说。”严从汉有些按捺不住了。
“何不在三饷的问题上做文章?”左布政使说道。
“具体如何操作?”
“三饷即辽饷、剿饷、练饷,本身便是用于军队开支,严将军何不向皇上建议,渝州的三饷不必上交朝廷,由当地征收后直接用于渝州军队开支。”
“可是,如此一来,虽然解决了军队粮饷的问题,但仍然无法减轻百姓的负担呀。”严从汉希望的是两全其美,既解决军队粮饷,又减轻百姓负担。
“向皇上建议,三饷不按定额征收,而是按军队实际的开支来平摊。并且,家中凡是有适龄的男性青壮年,可直接加入军队,上阵杀敌,通过这种方式抵消该家庭的三饷。”
严从汉听完左布政使的话,侧头思虑了片刻,说道:
“两位大人的意思是,渝州征收的三饷直接用于渝州军队,这样便可以减少甚至避免某些地方官员巧设名目?而且不定额,根据实际开支来摊派,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