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头领对于严从汉的话,似乎并不感冒,依旧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一旁的廖宏早已耐不住性子,变得有些气急败坏:
“败军之将,死到临头,还敢造次。从汉兄弟,不必与他多言,直接拖出去砍了算啦!”
严从汉摆了摆手,制止住了廖宏,继续对叛将说道:
“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怎会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谁说我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我这是为民请命,为百姓争取生存空间。”
“看看,还敢嘴硬!”廖宏气不打一处来。
严从汉听完也是极为愤怒,正声说道:
“为民请命?未免太过冠冕堂皇了吧。你们趁朝廷危难之时,不但不体恤朝廷,反而鼓动百姓四处为祸,你们的行为无疑在为朝廷雪上加霜,朝廷出现动荡,更是加重了百姓的苦难。
你的为民请命,完全是一种自我欲望的满足而已。若是真想为民请命,为何不直接向三司汇报情况,通过朝廷妥善解决。”
“呵呵,向三司汇报?通过朝廷?姓严的,你当过百姓没有?”叛将苦笑着讥讽道。
平心而论,若严从汉自己没有遇到一系列的奇遇,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而是一直屈身为民,或许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以一副高高在上势态去教训别人。
叛将见严从汉词穷,接着又说道:
“若是向三司汇报管用,那我手底下的这一万多人马,还用得着将脑袋别在裤腰上与朝廷对抗吗?”
“我知道百姓苦,可我已经说过了,这只是暂时的,我已经向皇上详细奏明了情况,皇上也准许我先斩后奏,以渝州为试点,先减轻百姓负担,而后再使百姓脱离贫困。
你这样胡搅蛮缠,教唆百姓起事,无疑于将百姓带入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难道你就不希望天下太平、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吗?”
“想,当然想,可是此事由得了我吗?严将军,你为何不去民间看看,看看如今的民间到底是什么样子。”
“无需你来提醒,你如何知道本官就没去民间看过?如果我不了解民间的疾苦,又怎么会向皇上建议,聚消渝州百姓的定额赋税,只摊派辽饷?”
“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以为三言两语就把我骗了。”叛将仍是不相信严从汉的话。
“看来你也脱离百姓许久了,新的税收政策不出几日便会传达至每一位百姓,若是此话有假,我严从汉便主动向皇上请辞,重返乡野,一世为农。”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百姓的赋税一改再改,名称不同,实质一样,总之就是想方设法压榨百姓。”
“压榨?如今渝州百姓的头上就只有辽饷这一种税,并且还不是定额征收,而是根据渝州军队的实际花销来摊派。
同时,若百姓家中有适龄男子,可从军抵税。
你算算,如今的渝州百姓头上,还有多少税可交?
当然了,如果你这样的叛军越来越多,那百姓摊派的赋税便会越来越重,说到底,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我不相信!”
“虽然这是我的意思,但也是在皇上的授意下进行的,不远的将来,百姓定能安居乐业。”
“如果达不到呢?”
“我说了,若是达不到目标,我返乡为民,与大家一同受苦。”
叛将听完这些,似乎有些将信将疑,开始抬头打量着严从汉。
“严将军和你说得太多了,你也知道严将军是武状元出身,护卫过两任皇帝登基,是两任皇帝的结义兄弟,若他的话都不相信,那你恐怕只能信阎王爷的了。”一旁的廖宏帮腔说道。
“唉,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呀!如今全国各处,田地荒芜,早已民不聊生,即便减轻了赋税,恐怕老百姓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通过劳作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