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自己。”
“你说得对。”严从汉说道:“凡事皆有一个过程,我认为,新的赋税政策一实施,长则十年八年,短则三五年,必定见成效。若是再多出一些你这样的为祸一方的匪首,那谁也不敢保证百姓何时才能过上安生日子。”
叛将听后,不再说话,低头沉思了起来。
“请相信我,相信朝廷,但是我需要时间,皇上也需要时间。实话告诉你,并非皇上不能体察民间疾苦,而是如今的皇上新登帝位,自己的位置尚且不保,如何能立即考虑民间的事?”
“好吧,我信了,但愿如你所说,三五年内,彻底改善百姓的生存状况。既然如此,我也死而无憾了。”
叛将说完,廖宏转头看着严从汉,想听听他的意思。
若严从汉一声令下,处决这位叛将,那廖宏便会毫不留情地立即执行。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严从汉看着闭目仰头的叛将,问道。
“既然落入了你们手中,不死又能如何?”
“你不是说是为民请命吗?那你就不想看看本官如何在三五年内,让渝州百姓脱离苦海?”
叛将听完,睁天眼睛,疑惑地看着严从汉,他不太明白严从汉的意思。
“想必你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你为何不敢面对?”严从汉突然想激对方一下。
“我有何不敢面对的?”
“既然你一生赴死,那本官便成全你。不过……若是你敢于担当的话,倒不如先协助本官治理好百姓之后,再去赴死。如何?”
“你……”叛将不明白严从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本官是问你,是准备立即就去死,还是协助本官恢复渝州百姓生活之后再死?”
“我……我可是叛逆之人……”
“既然你说是为民请命,本官料想你心中还装着百姓,这一点,确实比朝中许多满脑肥肠、尸位素餐的官员要强,怎么样?敢不敢应承本官,与本官一起,真正为民求命?”
“敢!有保不敢的?”
“好!大家都是行伍出身,要的就是这份豪气。”严从汉说道。
“从汉兄弟,这……”廖宏对严从汉的做法,甚是不解。
“此事,日后再向你作解释。你先替他松绑。”严从汉对廖宏说道。
廖宏不敢违逆严从汉命令,但心里还是有些想不开,所以极不情愿地将叛将手上的绳索解开了。
“与你一起为民请命也不是不行,不过,别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感谢你。”叛将活动了一下手腕,语气依旧固执。
“呵呵,我说了不杀你吗?我说的待百姓安居乐业之后,再让你赴死。”
“好,那就一言为定。”叛将赌气说道。
对于叛将的蛮横态度,严从汉倒也并不理睬,只是随口说道:
“那么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氏,叫甚名谁了吧?”
“荣江本地人氏,姓姜名会。”
“姜会?这个名字与你这性格、体型可是不符呀!”严从汉打趣道。
“祖辈皆是农民,不像你们大户人家有文化,所以便随意取了一个。”
“嗯,倒也无所谓。看你堂堂七尺身躯,虎背熊腰,料想也该是个练家子吧?”严从汉问。
“没有,我只是普通百姓,每日田前地头拼死劳作,所以才有了这般身型。”
严从汉点了点头,没在这些锁事上继续深究。
“那你在民军中的职务是什么?”严从汉突然问道。
“我便是你们前日准备捉拿的民军头领黑杀神!”
“前晚我们突袭你们老巢时,逃脱的民军头领就是你?”严从汉吃惊地问道。
“不错!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