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固守着渝州城防,每天都在极度的紧张和等待中渡过。
第三天,严从汉正在城头例行检查,突然有两名兵丁前来禀报:
“严将军,兵部尚书刘现大人到了!”
“哦?在哪里?”
“刚刚进城,此刻正前往渝州都指挥使司。”
“好,知道了,你先安排人备轿,随我一同迎接刘大人。另外,立即前往镇川武学,通知各千户到大营集合,准备迎接刘大人。”
严从汉吩咐完,从守城兵丁中,临时抽调了十几人,一同飞身下城,往都指挥使司赶去。
渝州都指挥使司门前,并未见到刘大人的身影,但从衙门前整装列队兵丁的严肃表情可以看出,有大人物来了。
严从汉招呼自己的人,远远地候在都指挥使司衙门一侧。
他知道,兵部尚书到达渝州,按理应该先去都指挥使司视察。
同时,按察使司及布政使司的官员接到消息后,也会一同前来陪同。
严从汉虽是蓟辽总督师身份,但也不便于打扰,因此便在衙门外候着。
果然,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兵部尚书刘大人在三司官员的簇拥下,走出了都指挥使司。
都指挥使高鹏举前几天在严从汉的安排下已经前往下属州县平息兵变去了。
因此,陪同刘大人的,是都指挥司的另一名佥事。
想必此刻刘大人已经知道了兵变的情况,正急切地想见到他。
严从汉见刘大人一行走出衙门,立即带人迎了上去。
“蓟辽总督师严从汉,见过刘大人!”严从汉的官阶并不比刘大人低,但刘大人毕竟是客,因此必须客套一番。
“哟,从汉呀,我还正准备去你府上呢。”刘现一见到严从汉,立即离开三司官员围成的人墙,大踏步走了过来。
刘大人与严从汉两人心照不宣,其实这次来渝州,到都指挥使司是例行检查,最紧要是他们两人碰头。
“刘大人,轿已备好,请!”严从汉说着,伸手示意身后停好的轿子。
刘大人回头,对三司的官员说道:“接下来本官要去镇川武学宣读圣旨,你们就不必作陪了,返回各自岗位上去吧。”
刘大人说完,带着几名随从,在严从汉的示意下,登上了一旁的轿子。
进入王府镇川武学,根据刘大人的意思,一行人直接来到了武学大营。
此时,武学的所有督导及生员千户们,大约二十几人,全部列好队,一同欢迎刘大人的到来。
刘大人先向在场的人宣读了皇上的慰问圣旨,内容较为客套,就是皇上向大家表达慰问以及勉励大家的意思。
而后,刘大人在严从汉的陪同下,与大家攀谈了许久。
大概一个时辰以后,会见才算结束。
“刘大人,真是辛苦了,不如今日就先歇息吧,咱们明日再具体商谈事务。我已经为你备好食宿的地方,就在王府内。”严从汉说道。
“是有些累,不过老夫急切地想见到你,所以想先和你聊一聊。”
“好,那请刘大人先回住所,稍事梳洗歇息一番再说。”
晚饭过后,刘大人急切地召严从汉会见。
“刘大人,许久不见,您还好吧?我自回渝州之后,没有一日不想念您和皇上。”严从汉发自脏腑地说道。
“都好都好,如今朝廷非常安稳,皇上也十分挂念你。”
“前几次我向皇上奏报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吧?我还一直等着皇上的决策呢。”
“事情太多,咱们慢慢聊。先说开采煤矿的事,皇上已经下令工部来主持,只是不知道你所培训的开采人才,何时才能到位?”刘大人问道。
“哟,最近忙其他事情去了,这事儿有些疏忽,等下我便安排人去矿上询问情况,我估计应该是差不多了。”
“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