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
“渝州三司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凭什么处置我们?”
“呵呵,蓟辽总督师是吧?回你的辽东去发威吧,这里是渝州,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此时的严从汉,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他并不是因这些话而生气,而是为朝廷白养了这样一帮蛀虫而感到失望,乃至是绝望。
我是哪根葱?我凭什么处置你们?好,那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是哪根葱!严从汉心说。
严从汉铁青着脸,转身对公审官员们说道:
“我严从汉虽是蓟辽总督师,但如今入驻蜀王府,经皇上亲口授意,可独断渝州事务。
况且,渝州新军纪是由我颁布实施的,由此引发的兵变,与我有着直接关系。
因此,恕本督师冒昧,此事请各位大人交与我来办理。”
三司官员听后,立即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严从汉知道这帮“老好人”的心理,在关键时候,他们不可能满腔血性地去主持公道。
在他们心目中,奉行的是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就连场下的叛兵都制服不了,自然也就不敢公然反对入驻蜀王府的蓟辽总督师了。
果然,严从汉猜得没错。
这帮三司的官员本就对此事感到棘手,现在看到严从汉主动过来接盘,可免去自己受到牵连。因此,左右商议了片刻,便一致默认了严从汉的做法。
只是刘现大人见状,极力想上前来阻止严从汉,但又碍于有其他官员在场,许多隐私话语无法直接说出口,因此急得团团转。
“从汉,可不敢造次,这可是三司衙门组织的会审,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刘大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请您放心,此事因我而起,当由我来解决。”严从汉坚定地劝慰道。
“由你来解决?你如何解决?”刘现急得脸色通红。
“刘大人,您忘啦?我曾几次向皇上上书,奏明渝州情况,皇上数次回复,允许我依情况而定,并且可以先斩后奏。”
“什么?先斩后奏?”刘现一听这个词,心里更是一阵惊慌,因为以他对严从汉的了解,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严从汉想做什么。
严从汉突然转身,对着围观的百姓,同时也对着场下的叛兵们,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错!先斩后奏!”
三司会审官员从这句话中,似乎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个别有良知的官员慌忙起身,开始劝解严从汉。
“严将军,三思啊,此事非同小可!”
严从汉没有理会这些话,回头直视三司官员,问道:
“渝州按察使何在?”
同为二品大员的渝州按察使闻言,立即起身,说道:“本官在此!”
“我问你,身为朝廷兵丁,肆意劫掠百姓,按律,该当何罪?”
“这……死罪!”
“策动部属,聚众闹事,继而抵毁朝廷,起兵叛逆,按律又是何罪?”
“按后汉律,该当……该当诛灭九族……”
严从汉问到这里,转身看下场下,厉声问道:
“听清楚了吗?”
场下几十名叛军听得分明,内心似是一惊,不少人开始低头不语。
但同时,仍有个别人开始对严从汉破口大骂。
“姓严的,别以为你是皇上的结义兄弟,就可以胡作非为,说白了你就是祝由健身边的一条狗……”
“我胡作非为?问问你身后的百姓们,到底是谁在胡作非为?”严从汉毫不退让,厉声回应道。
百姓们闻言,有胆大之人,开始数落叛兵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