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认为,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帮犯人,应当立即削道示众,以慰民心。”
“什么?在不请旨的情况下,你又想私自作主?你忘了曾经吃的亏了?”刘现拿以前的事说事。
“此一时彼一时,刘大人,凡事都要灵活掌握,根据实际情况而定。”
“可是我看不出有什么情况需要你在不请示皇上的情况下立即做出决断。”刘现真的生气了,语气比往日生硬了几分。
“情况很明确,我说过了,如今的三司已经被百姓包围了,若是官府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百姓不可能离去。
刘大人,您别忘了,这里可是渝州府城,全渝州最为繁华的地方,各类店铺云集。
如此多的百姓聚集在此,若是不能及早疏散,万一情况有变,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很容易发展成新的民乱。
现在百姓们的要求相对还比较单纯,就是希望立即处置那些作恶多端的犯人。
若是错失了这个时机,后果才真的是不堪设想。”
严从汉所担心的事情并非没有道理,因为在此之前,渝州军队与百姓之间的关系就非常紧张。
在审理判决犯人这件事上,如果官府不能尽早作出决断,时间一长,百姓们又会把怨气撒到官府身上。
要知道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官府维持秩序的兵丁对他们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
可是非常遗憾,严从汉的一番话并没有说服刘现,他根本不同意严从汉的做法,非要向皇上请旨。
严从汉对此也是十分无语,不知该如何说服他。
“刘大人,不然此事您就别管啦,由我独自办理,若是有什么后果,由我一人承担便是。”严从汉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往屋外走。
“你干什么去?”刘现有些急眼,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严从汉的胳膊。
“唉呀,我的刘大人,我不干什么去,我准备命令武学生员,立即组织队伍,到城里协助维持秩序去。同时派人发出告示,令城内所有商户立即关门歇业,以防不测。”
“那此事到底如何处置,你先说好了再走。”刘现松开了手,但仍然不依不饶,非要严从汉向皇上请旨。
“刘大人,此事回头再说行不行?当务之急,我要先维护好渝州的治安才行。”
“好,那你去吧,我来写奏折,向皇上奏明此事。”刘现说完,返身回到几案旁。
或是因为过于激动,刘现在几案上翻了半天也没找到纸笔。
“刘大人,您别忙活啦,那我今天就给你交个实底吧,我打算立即将这批犯人削首示众。”
“哼,我就知道你要这么做。不行,只要我刘现在渝州,就绝不容你这样胡作非为。”
“怎么叫胡作非为?道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一是这些犯人罪该如此;二是激起了众怒,若不果断处置,恐怕会激发民变;三是皇上曾赋予过我先斩后奏的权利。所以,连渝州三司都没意思,你又担哪门子的心?”
严从汉最后的一句话,似乎彻底惹恼了刘现。
虽说刘现此次来渝州除了办理皇上交待的事务外,并未被授予钦差大臣的权利。
但他毕竟是主管军事的兵部尚书,兵变之事他确实有权过问。
并且,一开始他也只是替严从汉担心,不希望他还是如此莽撞地处事。
只不过两人意见不合,一来二去,两人在言语上的分歧竟越来越大,以致到了现在这种互不相融的地步。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随意处置吧,我不管了。”刘现说完,径直往自己房中走去。
“刘大人,您这是?”严从汉感觉不妙。
“我是兵部尚书,都指挥使司是我的下属部门,我应该住到那边去,你这里是蜀王府,我没资格待在这里。”
严从汉一听此话,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刘大人是真的对他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