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步卒,我打算将其分为三队人马,我、廖宏及秦邦锐三人,各领一支,由我统一调度,便于相互呼应。
至于兵种、人员的配备,每支队伍骑兵和步卒要合理搭配。
如此一来,每支队伍既可冲锋追击,又可攻城拔寨。”
“末将同意严将军的做法。”众人纷纷表态。
由此,十万人马便分作了三队,严从汉亲领四万兵马,廖宏及秦邦锐各领三万。
肖凌峰被安排在秦邦锐的军中,担任副将。
姜会则被严从汉留在了自己军中,因为他曾在民军中担任过首领,对民军的建制、章法比较熟悉,关键时刻能起到军师的作用。
“关于作战线路的问题,大家怎么看?”
“据末将所知,民军的最高指挥机构设在陕西及山西交界的位置,不如咱们直扑民军老巢,打他个措手不及。”姜会建议说。
“若是攻击受阻,无法速战速决呢?”秦邦锐问。
“民军战斗力弱,咱们有四万关宁铁骑,定能势如破竹。”姜会肯定地说道。
秦邦锐摇头,不太认同:“还是刚才那句话,战场之事,不可估量,不能想当然去估计。”
“不如制定两套方案,一是直扑民军首领所在的地方,若是攻击受阻,则可采用其他的方案。”廖宏建议道。
“嗯。我看可行。至于到底采取什么方案,根据战场情况而定。”严从汉说:
“另外,咱们应该知道,民军极易与百生混在一起,平日里极难区分,也就是说,敌在暗,我在明,开势并不利于我们,我们应该充分考虑到这一点,初期只是被动行事,不可莽撞出击。”
“既然如此,我建议秘密行军,而后在汉中驻守,暂时按兵不动,待民军起事时,咱们再一举出击,对民军围而不堵、追而不击,直至民军老巢暴露为止。”秦邦锐说道。
“嗯,这也是个好方法,毕竟民军狡兔三窟,又有稳定的群众基础,或是贸然出击,他们见朝廷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必然要避开锋芒,悄悄潜逃。”严从汉说道。
商议的结果是,严从汉将大军开拔的日子定在三天后,大军先向北推进,而后入驻汉中,再视情况而定。
会议结束后,众人各自回营准备去了。
严从汉一贯的作法是,秘密出兵,以免被敌军知晓而提前设法应对。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严从汉仍然希望大军秘密进驻汉中,尽量不要提前暴露。
为了达成这一战略计划,严从汉严令各将领在战前调兵时,切忌大张旗鼓,以防有民军探子混入渝州百姓中。
三天的时间,大军准备就绪。
这天深夜,王府演武场上灯火通明,战旗猎猎。
严从汉作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后,于子夜时分,率领着大军出发了。
几乎与此同时,驻扎在渝州各州县户所的兵丁们,也有组织地向着渝州以北的方向出发。
十万大军,按照约定,将在清晨时分,在渝川交界处汇合,而后再秘密开往汉中。
由于如今的西北自严从汉收复失地之后,一直较为稳定,因此皇上才会安排驻守西北的喻代求赶赴汉中,担任川陕总督。
此刻,喻代求也正率领着从西北大营抽调的五万人马,向汉中奔去。
严从汉率领的平乱大军,经过近十天的夜行昼宿,终于到达了川陕门户的汉中。
此时的喻代求,已经到达汉中三天了。
大营内,众位原镇川武学的同届同窗,又是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只不过在开心的背后,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可不是往日那些小股的民乱,而是有组织、有纪行、成建制的民军团队。
两军交战,到底谁更胜一筹,他们心里都没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