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可顾珩又在现场,他这份怀疑就摇摆不定。谷顣
顾珩缩着身子跪在旁边,小小一团抖个不停,一句话不说。
皇上眼瞧着朝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就朝庆阳公主道:“他说讨债,是怎么回事?”
庆阳公主抹泪,“陛下明察,庆阳也糊涂着呢,今儿我们前脚住进了陛下给安排的别院,刚住进去没一会儿,就有小内侍说,端康王不慎撞翻的花瓶是郁小王爷的宝贝,晚上宴席前,我们紧赶慢赶赶到宫门口,结果在宫门口被顾珩拦住,他胡搅蛮缠逼问银钱”
不等庆阳公主说完,顾珩眼眶一红,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你胡说,你骗人,呜呜呜呜,你骗人。”
顾珩哭的嗷嗷的,吵得皇上脑仁疼,他烦躁的看着顾珩,正要开口,顾珩倒是忽然转过头来朝他道:“不是这样,是她不还钱,她还说我娘。”
庆阳公主心头咯噔一下。
下一瞬,顾珩哭着就喊,“她说我娘是陆青双,她是我姑祖母,陆青双陆青双不是前一阵子大家都传言说是和北燕陛下情投意合的人吗?不是死了吗?我娘怎么会是陆青双。”
皇上原本烦躁的目光瞬间阴沉下来。
旁边立着的几位朝臣,更是人人脸色大变。
陆青双是谁,那可是北燕陛下当时要娶的人,如果陆青双是顾珞和顾珩的娘亲,皇上娶的是安平伯府的女儿做皇后,皇上若说不知道那人是陆青双,北燕皇帝能信?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北燕那边怎么想!
这可是夺妻之恨!
顾珩还在哭。
“去安博王府传话的内侍说,端康王砸了郁小王爷的花瓶,那花瓶是郁小王爷几年前从珍品斋买的,当时花了好多钱,让他们给砸了,我姐让我去要赔偿。
他们不给赔偿,还要打人,还说她是我和我姐的姑祖母,是我们这个世上唯一的长辈。”
说着话,顾珩小可怜似的看向皇上。
“陛下,我娘真的是陆青双吗?那位被北燕陛下惦记的人?”
皇上让气的五脏六腑都疼。
他若承认了那就是陆青双,如何同北燕那边交待?北燕的公主和使臣还在京都呢!
他若是不承认那是陆青双,又如何解释顾珞与庆阳公主这七八分的相似。
以前没人把这件事提出来,相似就相似,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毕竟陆青双都死了那么久了。
可现在提出了
庆阳公主能在顾珩跟前提,难说在别处就没提。
皇上怒火游窜五脏,最终没接顾珩的话,只朝庆阳公主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母亲是陆青双呢?”
将问题抛向庆阳公主。
内侍总管垂眸立在一侧。
好,现在压力来到端康王府这边。
庆阳公主怎么敢说知道,只能摇头否认,“陛下明察,庆阳从未说过这话,我也不知为何顾珩要这般诬陷。”
顾珩转头看了庆阳公主一眼,忽然疯了一样起身就朝她一头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