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天道法则,或将万劫不复。
妙禹看了眼诗画,她也是无能为力。于是,轻轻摇头,起身离去。
……
这一日,禁地之上,祥云漫漫,隐隐的有一方大界。其上,是神霞漂渺,巨岳纵横,长河交错。神秘朦胧之中,满眼的奇花瑞草,灵气充盈。
忽然,钟声悠扬。细听,伴着一丝神曲,随着清风,拂面而来,幽香阵阵。前方,是神树参天,掩映着琼楼玉宇,一片祥瑞。
此时,在琉璃峰的神殿之内,一绝美女子,白衣似雪,正立在神光隐隐的“水幕”之前,注视着祥云之下的凡界。
只见,帝鸿国的十皇子皇甫东方,皂衣黑马,从祥云谷疾驰而出,向着帝都鸿京城狂奔。在他的身后,十个羽林侍卫,策马紧紧相随。
……
这时,师傅妙禹走进神殿,来到徒儿近前。她望了一眼紧张的诗画,然后看向水幕,问道:“他只带了这几个侍卫?”
“正是。前路多是死地,若不阻止,必落入司马师隽的圈套。那时,就算他们再能战,也必将被伏兵诛杀!”
妙禹看着水幕,皇甫东方和他的侍卫们有如狂风,卷起漫天的尘沙,滚滚东去。
她的修为已是天境七重天,能洞悉天地造化。但对于东方,却始终推演不出他的命数。没办法,这是上天的意志,是在有意遮掩,她也无可奈何。
即便如此,她还是安慰徒儿诗画,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此番,于他是渡生死劫,若得尝所愿,神藏哪怕只打开一角,也能助他踏上修仙之路。而于你,寻了他几世,等了他几世,或可劫后重逢。”
“师傅,徒儿亦知此中利害。可眼下,他就是一个凡人之躯,独自面对阴谋,埋伏,数万大军的围杀,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师傅妙禹看着徒儿,心内怜惜。以她的心思,知道皇甫东方肩负使命,恨不得亲自出手,助东方渡劫。但,苍天有它的法则,她不能做,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此时的诗画,知道东方面临的是血雨腥风,她的心不由得发紧,隐隐的作痛。到了此时,情之所至,她的一双明眸已被水雾笼暮,然后化成泪水不停地淌下。
看着她如此伤情,师傅妙禹宽慰道:“他可不是羊,而是一条龙。天行健,否极泰来,凤凰涅槃才能重生!”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有,别忘了他的那两件神兵,或可预知你与他何时重逢。”
诗画听了,抬起泪眼,一下有了希望,因为她深信师傅的眼界。
只见,师傅妙禹用手一指,说道,“你看,那案上的乌蟒战矛和火龙短剑,皆是他前世的旧物。此两物,皆是神器,灵智颇高。它们因主人转世,才自行封印。若哪一刻,天意让他们感应到了主人,必然会灵智复苏,破关而出。那时,你即刻携它俩个前去认主,助东方渡过此劫。”
“他已转世,乌蟒战矛和火龙短剑,即便恢复灵智,会认他为主吗?”诗画有些担心。
“这倒是难说。他虽是旧主,可那毕竟是前世的事儿。若他德行有亏,上不了两个的法眼,那也无法,自然不可能认他做主人!”
诗画听说,不由缓步来到案前,俯首看着乌蟒战矛和火龙短剑。
她伸手轻抚着他们,低低的呼唤,“乌蟒战矛,火龙短剑,你两个难道真的不知,你们的主人正历生死劫?他的前路凶险,快快醒来,随我前去搭救于他,否则晚矣!”
诗画在呼唤中,情之所至,竞撒下了串串泪珠,滴在乌蟒战矛和火龙短剑之上。这泪,是情,是思念,一下融进了两个神兵,滋润了尘封在最深处的两缕灵魂,燃起了他们的希望之火。然而,或许是封印太久,两个看起来就像木头,毫无神采,没有一点儿反应。
诗画叹息一声,心想:难道你的命数真的如此吗?她心有不甘,欲回到水幕前,查看东方的安危。
突然,身后有利器破空之音,森森然摄人心魄,充满了杀气。
她一惊,连忙回头,满怀希望地注视那乌蟒战矛和火龙短剑。可两个,却是依然如故,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切如常,并无一丝动静。她很是诧异,难道是幻觉?还是自己错听了?
此刻,师傅妙禹已经离开,空旷的神殿内,只留下诗画的倩影。
她,白衣如雪,亭亭玉立,正透过水幕注视着远方。那是巨川长河,是戈壁沙漠,是金戈铁马,是少年的意气风发。
通过水幕,诗画望着东方疾驰的背影,人早已痴痴的。这场景,让她柔肠寸断,恨不得化作一缕清风,相随在东方的左右。
她心下暗暗许愿,若上苍庇佑得脱此难,必与你携手,放舟五湖,去寻一处世外桃园,住茅屋,甘愿做个田舍妇,朝夕与你相伴。
正是:情,深似海,眸中水雾泪未干,一曲暗伤怀。咫尺天涯难相见,怨诸天,轻语君莫怪。夜深矣,清晖慢撒林间路,溪水磷光几徘徊。盟约在,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负明月照松柏。
曾想青山草作庐,只闻虫鸣和鸟声。闲来垂钓碧溪上,忙时身影青禾中。春日山花争烂漫,花海深处情意浓。秋实灿灿黄金果,悠悠香气意相拥。从头来,待到相会时,与君重携手,信天游,在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