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传令声,隋文帝杨坚从大明宫内侧长廊里缓缓走出。
皇帝的心情特别好,满面红光。
各州县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皇帝简单与群臣聊几句,便将重心转到‘四方手鞠大赛’之上。
“近些日子,‘手鞠’已经成为了大隋境内,乃至天下四方最普及的运动,这点杨广功不可没啊!”
杨广躬身道:“父皇谬赞,其中更多是太子还有三皇弟的支持。”
皇帝点点头,继续道:“古人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这‘手鞠’既然产自大隋,兴与四方,已经取代‘蹴鞠’成为最红火的运动,眼下就用这‘手鞠’促成一场外交可否?”皇帝示意各位大臣各抒己见。
“陛下,当否!”首个表达意见的正是贺若弼,“国与国之间,一发则动全身,若是依靠扔几个球来交涉,岂不荒唐?”
柱国大将军贺若弼,长年累月负责大隋的外交,游走于各国之间。
贺若弼对于‘手鞠外交’的反对票,是重臣中分量最重的。
刹那间,殿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皇帝的眼神飘向了晋王杨广,想看看杨广的看法。
杨广又暗中拽了拽杨聪的衣襟。
杨聪淡淡一笑,起身作揖道:“非也,非也,贺若大人言重了!”
“贺若大人走南闯北,在突厥、高句丽等地已然成了大隋的标杆,杨聪着实敬佩!”
“不敢,不敢,都是为了大隋鞠躬尽瘁!”贺若弼说起了‘官话’,脸上却是充满了自豪感。
杨聪继续谈吐着,“可贺若大人在矜矜业业推进外交之下,年初大隋与西突厥汗国依旧进行了一场大战,而且现在大隋与高句丽也处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射之中!”
“你,你!”贺若弼被杨聪气的几乎词穷,“你在讽刺老夫做无用功?”
“不敢,不敢!”杨聪假惺惺向贺若弼作了个揖,“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国与国之间,决定外交的终极手段就是利益!决定利益的终极手段就是力量,决定力量的终极手段就是发起战争!”
“所以,只要有利益的差异,战争就不可避免!”
杨聪一番话,听起来又像为贺若弼解了围,贺若弼不敢再吭声。
杨聪继续发言,“陛下是仁慈之君,深知战争之惨烈,对百姓之摧残,决定用一种其他的方式来代替战争,为国与国之间争一个输赢!”
“那就是‘手鞠’外交,各国的君王和队伍齐聚大隋,用比赛定输赢,用输赢来恒定利益,避免了战争,岂不美哉?”
杨聪一番发言令全场哗然,纷纷在感慨后生可畏,表示‘手鞠’大赛一事可办,应速办!
贺若弼也是人精,如果直言反驳这‘手鞠外交’,相当于当着众人面给了皇帝一个耳光,将皇帝仁爱的外衣撕去。
终于,皇帝龙颜大悦,“知朕心意者当属杨聪也,当属我儿杨广也!”
“下个月的今日,由我大隋做东道主,主持‘手鞠’大赛,告知各国君王,带着诚意和条件来,赛场上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