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方将徐长乐两个胳膊拿住,将其腰部压至半弯,大喊道:“是!”
徐长乐:“”
,,,,,
,,,,,
阴森的平安县衙地牢。
一座阶梯斜着朝下,透过些许光芒。
徐长乐站在枯草组成的地面,看着碗口大的牢窗,听着牢栏外几个狱卒的赌钱骂娘声,有些怀疑人生。
前一秒正在庙内跟几名同窗讨论哪家青楼的姑娘比较润,后一秒却锒铛入狱,让人实在接受不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徐长乐悲愤出口高吼,下一秒却被外面狱卒粗暴打断:“吵什么吵,找死啊!”
“”
徐长乐没了兴致,盘膝坐在地面,拿起一根枯草叼在嘴里,开始思考问题。
很明显的栽赃伎俩,并且是有意而为之,哪怕当时自己没有进入小巷,八成也会有其他的方案等着他。
但徐长乐在意的问题却不是这个。
大魏的律法虽说确实严厉,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尽量维持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理念,可这个案情显然并不能置自己于死地。
不提自己是徐府二公子,有侯爵身份和国子监监生这个概念,这个嫁祸就纯粹显得有些儿戏,并且疑点重重。
自己跟那家人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连大哥都不认为自己是凶手,那么但凡有些脑子的人,更是如此,别提刑部那些深不可测的老油子。
那么这个处心积虑的嫁祸是为了什么?
单纯的膈应自己?
不让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徐长乐紧紧抿住那微薄的双唇,眉头微蹙,似老僧入定。
期间狱卒送了两次饭,颇有些疑惑的看了几眼,却也没当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牢窗外投来的夕阳光芒渐渐暗淡,徐长乐那紧皱的眉头也随之散开,仿佛积雪消融。
是的。
他终于想明白了。
如果没有别的情况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或许便是那个背后的家伙坐不住了,想要乘这个机会跟自己摊牌。
而按照这个想法来讲的话,接下来到这个牢狱的第一个人,或许就是三番两次想置他于死地的幕后黑手。
“徐长乐,有人来看你了!”正巧,狱卒的嗓音从牢房外传来。
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徐长乐眼神一凝,严肃抬头,看着走道尽头的方向。
只见正义感十足的国字脸映入眼帘,徐金慎一身官服佩刀,大步走来。
“大哥!”徐长乐有些怀疑人生,难道幕后黑手是大哥
“长乐,我回去问了问三妹,她说问题不大。”
徐金慎神情轻松了不少,说道:“你且放心便是,在现场也没有你的痕迹,死因也是因为武夫内力摧毁内脏而死,按照我的猜想,若是没有太多疑点,你过几日就能出去。”
徐长乐面部表情管理了一番,点了点头。
我果然还是想太多
“至于你嘱咐我的,关于死去那一家五口的身份其实没有多大疑点,妻子是城西一户富商的散佣,大概率是碰巧发现了那逃窜的地龙,随后被杀人灭口。”
徐金慎冷哼道:“这畜生真该死。”
徐长乐皱眉,问道:“五口?我记得我去的时候”
徐金慎打断了他:“屋内还有两个刚出生的婴儿,被扭断了脖子。”
空气有些沉默,徐长乐哦了一声。
等到徐金慎走后,他靠在牢房墙壁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牢窗外的光芒消逝不见,昏暗的暮色笼罩了四周,牢房外的墙壁上点满了烛灯,黯淡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地牢。
就这样静静过了一夜。
然后又过了一日。
风平浪静,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沉默的有些可怕。
第三日清晨,只听见:“徐长乐,又有人来看你了!”
徐长乐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睛,视线一撇,只见过道尽头,一位青衫公子哥缓缓走来,年近三十,肤色极佳,面带微笑,随后站在牢房外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贵姓?”徐长乐吐出口中的杂草,好奇问道。
“钱。”
青衫公子哥微笑道:“钱如命。”
徐长乐点了点头,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笑道:“吏部尚书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