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81 是的,不行(2/2)

向青衫男子。

    “小子,哪怕你是半圣武夫,只要是武夫一类,我以九十九道冤魂组成的噬魂阵一旦成型,在魂幡催动之下,你有通天手段都插翅难逃。”

    中年道士低声冷笑,嗓音邪魅,周围魔气催动之下,额头上的血管青筋都爆了出来,颇为骇人。

    “去。”

    一声厉喝。

    轰凄厉的嗓音炸开,无数道冤魂在街道之上朝着那青衫男子冲来。

    田九神态从容,静静站着。

    下一刻。

    他的脚下,清风拂起,卷起一个圆形。

    黑雾翻滚,在离他还有十米之外便及时停下,不敢再近。

    田九向前走去。

    数头鬼脸形成的黑雾如云朵般炸裂开来,化为粉碎。

    他大步朝前方走去,所到之处,游方道士所谓的噬魂阵,宛如豆腐一般不堪一击。

    不不可能看着这一幕,游方道士脸色苍白,整个人脸上满是见了鬼的神情。

    鬼魅冤魂一说,虚无缥缈,向来对讲究肉身之力的武夫有着天然克制,更别提自己有引魂幡坐镇,

    下一刻,田九便堂而皇之走到游方道士身前,然后出了一拳。

    这一拳,平平无奇。

    中年道士脸色绝望,下意识闭眼。

    却只听啪的一声。

    这拳很轻,甚至轻的有些夸张。

    他整个人茫然的睁开眼,发现青衫男子收拳,笑眯眯看着自己:“你输了。”

    “你”

    他呆滞许久,眼神向下扫去。

    青衫男子脚下,青光阵阵,有一道黑白分明的八卦图案。

    青光晃荡,驱邪处妖。

    术宗正炁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神色,喃喃道:

    “原来你不是武夫”

    吉祥坊外,茶摊,小雪缓缓落下。

    年至古稀的老者微微抿了口茶,看了眼远方某处,凉风和些许煞气卷了过来,在半空掀起无数雪花。

    “老爷,时辰差不多了。”身形健硕的汉子提醒道。

    “嗯”

    老人应了声,准备起身。

    就在这时。

    “老板,来杯热茶。”

    一道儒雅随和的嗓音响起,就在隔壁桌子。

    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气态儒雅,黑袍染尘,乍看上去甚至有些像贫苦人家颇为寒酸的中年书生。

    中年茶摊老板看着这一幕,脸色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这老头有走的迹象了,结果又来一个大年夜不回家的怪胎。

    为了生活他上了杯热茶,却没发现原本惬意轻松简陋的茶摊之上,气氛凝重如实质。

    年至古稀的吏部尚书身形微微停滞片刻,随即又坐了下来,淡淡道:

    “叶大人好雅兴。”

    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眼瞳顿缩,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全身紧绷,神色凝重到极致。

    “下去吧。”

    “是”老人轻轻挥手,中年汉子低头,恭敬退下。

    叶洛河嘴角带着笑意,看着远处:“真巧,大年夜来看场好戏,看完就走。”

    “好事人真的很让人讨厌。”

    老人低垂着眸子,眼神中有些怒意。

    既然这个男人来了,那么便意味着不远处的那场大戏,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已经告终。

    “有时候,其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中年男子神色认真。

    “叶大人别与我打哑谜了。”老人摇头,冷漠道:

    “有话直说便是。”

    荣辱沉浮官场数十年,如今权倾朝野,这位老人早已看透一切。

    闻言,叶洛河看向苏云河畔,似闲聊道:

    “西蛮人想要大魏派过去些儒家大儒和先生,为其西蛮人开教化,这事已经很多年,但陛下并不同意。”

    钱安石摇头,淡淡道:

    “陛下当然同意。”

    “只是对西蛮人空手套白狼不同意。”

    世间纷争,皆以种族和理念而分歧,但其中,又唯有道,理二字以相容。

    大魏的儒家先生们为他国愚昧子民开教化,育化万民,对大魏绝对是利大于弊。

    这几年双方的妥协,商议,都是希望更多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可是这些年西蛮人颇为不知好歹,有些越界了。”叶洛河补充一句。

    寒风中,钱安石干咳两声,不屑笑道:

    “叶大人是觉得我为了杀徐长乐,才跟西蛮人暗中勾结,答应他们的请求,做出不利大魏的事情?”

    中年儒雅男子摇头:

    “钱大人自然不会。”

    “可紫云池不是。”

    “他们暗中勾结西蛮人,所图甚大,为此不惜在京都内对我大魏人动手,这便是禁忌。”

    钱安石反问道:“与我何干。”

    叶洛河低垂着眸子,轻声道:“钱如命是你的儿子,却也是紫云池那位长老的儿子,所以西蛮人敢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

    “这没什么,区区一座末流仙门而已,但我只是要提醒大人一句,有时候不偏不倚,对大魏也是罪过。”

    老人神色漠然,脸色紧绷,语气隐约带着罕见的怒意,沉声道:“难道我儿子差点死了,我作为当爹的,单纯连来看看都不行?”

    “是的,不行。”

    叶洛河端起热茶,对着这位权倾朝野的老人,认真道:“因为徐长乐是我的人。”

    他一饮而尽,

    起身道:

    “所以下不为例。”

    风雪中,勾栏之处的茶摊外,两位大魏中分量极重的大人物仅仅闲聊几句,再次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