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许陈腐味道的空间里,烟雾一圈一圈,在局促闭塞的空间里,两个男人在昏暗的角落里,像是商量又像是对峙的样子。
这种对峙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小时了。
几个马仔各站一边,局面紧张中带着点异样的和谐,仿佛大家一直以来都对着现状见惯不怪的样子。
肥头大耳的男人穿着背心裤衩拖鞋,脖子上还是那条经常戴着的粗金链子,嘴里习惯性的叼着一根牙签。但眼神里好像藏了一只猎鹰般,目光炯炯的盯着对面一袭中山装正襟危坐的男人。
两家本来也相安无事,偶尔也会坐在一起寒暄一番,但像今天这样长久的沉默和相看不语还是头一回。所以马仔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视风向而动。
肥头大耳的罗昌平深不可测的眼神瞟向对方,对面的男人始终不动声色,深邃的眼眸里释放出一种不怒自威的信号。
男人心里想着:素来说好河水不犯井水,但今天明显有人破了戒,自然要论个清楚。
茶滘街里,谁人见了他不尊称一声陈爷?也就这罗昌平自从来了茶滘街后,没大没小惯了,在他们内讧时趁虚而入,茶滘街本来属于他们的管理分支之一,愣是让他连同潮汕帮给抢了去。
这笔账,至今仍没算过。
如今他罗昌平还想插只脚到山村街,自是不能答应,今天就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先来后到。
“陈爷,这事照我说,何必小题大做呢?都是自己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