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现在看来,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杨玉皱眉道:“他当真如此威胁谷公公的?哎呦,那他这是话里有话啊。”
谷大用想了想道:“也有可能他是为了护着庆王府。今日我们的举动激怒了他,所以他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威胁我。外边有传言,他和庆王府郡主朱清仪之间似乎有私情。我看这事儿也许并非空穴来风。今日他处处阻挠,处处护着庆王府,看起来有些反常。”
杨玉道:“公公高见,也有这种可能。咱们要是有实锤证据就好了。若是能实锤庆王府参与叛乱之事,那张延龄袒护庆王府,岂非是有包庇叛党之嫌?到时候扳倒庆王府后还能顺便捅他张延龄一刀。岂非两全其美?”
谷大用双目放光,沉声道:“好想法啊。拔出萝卜带出泥。张延龄和那个朱清仪之间若是当真有私情的话,他一定会帮着庆王府。至于扳倒庆王府的实锤证据嘛,应该不难。咱们东厂和你锦衣卫衙门最擅长的不就是无中生有么?杨指挥使,这几天你什么也不用干了,专门物色人选,编造一些庆王府资敌合谋的人证物证来。”
杨玉沉声道:“卑职遵命。”
谷大用想了想,又道:“对了,这段时间不要去招惹张延龄。我已经写信给刘公公,请朝廷下旨召张延龄回京受赏。他不是大功臣么?便让他回京城去风光受赏。只要他前脚一走,后脚咱们便亮证据抄了庆王府。让他鞭长莫及。等他明白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暗地里你也得查一查他和那朱清仪之间的事情。若真是勾搭成奸,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杨玉闻言,连连点头。
“谷公公真是手段高明,令人钦佩啊。放眼内廷之中,怕是除了刘公公,谁也比不上谷公公了。谷公公前途不可限量啊。将来执掌内廷之时,还望提携兄弟一把。”
“杨玉啊,你现在知道咱家的厉害之处了吧。咱家只是不显山露水,不愿显摆自己罢了。咱家不出手则罢,一出手,那必是一鸣惊人的。以后对咱家孝敬些,有什么好处也得孝敬咱家一些。明白么?”
谷大用呵呵而笑,杨玉也连连点头赔笑,两人推杯换盏,甚是欢愉。
“轰隆!”一声巨响惊得谷大用和杨玉从酒席上弹了起来。
“什么事?什么声音?”杨玉冲出小厅大声喝问道。
院子里的校尉和番子们面面相觑,也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听到外边马蹄声响,人生喧沸。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围着这座宅子周围奔走。
院门外冲进来一名锦衣卫百户,大声叫道:“谷公公,杨大人,大事不好了。外边来了许多兵马,咱们住处被大批人马包围了。前前后后都有人马,似乎来者不善。”
“那里来的人马?他们是什么人?”杨玉叫道。
“好像是张延龄的振威营骑兵,我看到他们手下的鸟铳队了。适才便是他们放了枪。”那百户大声道。
“什么?张延龄的兵马?他们跑来这里作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这是谷公公的住处。”杨玉怒道。
“卑职不知道他们的来意。请公公和杨大人去瞧瞧吧。他们正要闯进来呢。”那百户忙道。
杨玉看着谷大用,谷大用脸色铁青,喝道:“走,且瞧瞧他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晾他不敢胡来。”
杨玉点头,大声喝道:“召集所有人手,做好准备,保护谷公公。”
一时间大宅之中竹哨四起,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役们慌乱奔走,乱作一团。
谷大用和杨玉两人在一群番役和校尉的簇拥下向大宅前庭走去。
大宅外围,黑压压的骑兵将整个宅院围的水泄不通。振威营两千五百余名可战兵马尽数出动,悉数到场。
门口,张隐陈式一冯麻子柳谭等人全副武装,兵刃出鞘骑在马上正对着门口,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旁边的马车上,掀开的车帘里露出张延龄那张神色冷酷的脸。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们便砸进去了。”张隐厉声大喝,声若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