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心中恼怒,这帮刘瑾的爪牙怕是真疯了。原本以为,他们攻讦他人还需要些证据,但现在看来,他们完全只凭臆测便敢大放厥词。大明朝廷已经越来越趋向于混乱了。
张延龄岂容这帮人肆意胡来,他答应过朱清仪要保护庆王府,自不容这帮家伙胡言乱语。
“打住打住,你们是疯了么?”张延龄大声道。
一群七嘴八舌的官员们诧异的看着张延龄。
“证据呢?你们说庆王府和朱寘鐇之乱有关系,总得拿出证据吧?谁有证据?摆出来给大伙儿瞧瞧。”张延龄沉声道。
“这个……”一群乱嚷嚷的官员咂嘴扭头,无法回答。
“没有证据,你们便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么?那不是成了莫须有了?”张延龄喝道。
“张侯爷,大伙儿只是在此提出建议,作一番合理的分析。又非此刻便断定庆王府和此事有关,要什么证据?庆王府和朱寘鐇本就联系密切,这是合理的怀疑罢了。?”焦芳皱眉沉声道。
张延龄皱眉道:“焦大学士,什么叫合理的怀疑?就凭着一群人的臆测?在这里叽叽喳喳的乱扯?如此严肃的事情,仅凭臆测便可胡说?”
焦芳沉声道:“朝廷可以查清楚嘛,若庆王府和此事无关,岂非恰好证明他们的清白。这不是一件好事么?你能否定庆王府和朱寘鐇关系密切么?庆王府和安化王府是一脉,又同在宁夏镇,这当中难道不值得怀疑?”
张延龄冷笑道:“焦大人,若论亲疏,皇上和安化王府也是一脉下来的,都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都是大明皇族,是不是也要查一查皇上?”
众人惊愕瞠目,张延龄当真口无遮拦,怎地扯到皇上身上去了。焦芳一时倒也难以反驳,因为张延龄说的是事实。安化王和皇上可不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么?
“张侯爷,请注意你的言辞。怎可将逆贼和皇上相提并论?着实放肆!”吏部侍郎张彩沉声喝道。
张延龄转头瞪着张彩沉声道:“张大人,我怀疑你和朱寘鐇有关,建议朝廷严查张彩。”
“啊?”群臣哗然。
“张延龄,你……你胡说什么?”张彩怒道。
“张侯爷,朝堂之上,请你收敛些。纵使侯爷立了大功,也不能肆无忌惮。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焦芳沉声喝道。
“对了,还有你焦大人。皇上,各位大人,我怀疑焦芳和朱寘鐇叛乱之事也有勾连,建议一并严查,查个水落石出。”张延龄道。
殿上一片寂静,大臣们满脸错愕的看着张延龄,不知道张延龄说的到底是玩笑话,还是当真有什么证据在手。
朱厚照坐在宝座上发愣,他也没搞清楚状况。张延龄怎地忽然便指控起焦芳和张彩是朱寘鐇的同党了?这也太随意了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侯爷,今日你若不拿出证据来,我定不依。皇上,老臣要求张延龄拿出确凿证据,否则便是无端攻讦老臣。当着皇上和诸位朝臣的面如此肆意攻讦他人,此事若能姑息,我大明还要什么律法规矩?老臣肯请皇上做主。”焦芳大声说道。
“对,拿出证据,否则便是污蔑攻讦,国法不容。”
“随意攻讦朝中重臣,当受严惩。”
一群大臣义愤填膺的叫嚷了起来。
徐光祚和张懋等人在旁皱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张延龄搞什么鬼?没事惹这帮人作甚?真是莫名其妙。莫非他当真有证据?
“建昌候,适才你说焦芳和张彩和朱寘鐇叛乱之事有关,可有证据?”朱厚照皱眉道。
“没有。”张延龄干脆利落的答道。
“……”
殿上群臣差点一个趔趄,没有证据也敢攀诬,还如此理直气壮?
“建昌候,那你怎敢说他们和叛乱之事有勾连?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