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雾了?”
芬格尔在面前挥了挥,奇怪的说。
卡塞尔小队四人刚走出旅馆,沿这条街再走一段路,就要分开,一组人去医院,一组人去矿井。
路明非微微皱眉。
正如芬格尔所说,起雾了。
尽管这武非常淡非常薄,但以他的眼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和楚子航交换一个凝重的眼神。
森特罗利亚,或者说寂静岭,在这地方的雾,可有着特殊的意义。
在游戏和电影中,雾几乎就是里世界的标志。
而且,奇怪的地方不只是雾。
“发现了么?”
路明非低声说。
“嗯。”
楚子航和零附和点头。
只有芬格尔一个人左顾右盼,盯着两旁的炸薯条和汉堡的摊咽口水。
等他反应过来,就摸着后脑勺好奇的问。
“发现什么?”
“人少了。”
路明非解释。
“还记得昨天这条街的样子么?”
芬格尔深深皱眉。
“听老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比起昨天来,现在的确没那么挤了。”
“我们都知道那些游客是谁。”
路明非分析。
“既然冲着铁王座来,那么在找到那扇门之前,他们肯定不会罢休。”
“等等!”
芬格尔压低了声音好似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按老大你的意思,难道这些人都已经进入那里了么?”
他所说的那里,自然就是指的里世界。
“这下可糟糕了。”
芬格尔忧心忡忡。
“如果他们找到了门,已经进去,那我们不是落后了么?”
“不一定。”
路明非沉吟。
他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向了楚子航。
“你们要小心了。”
“我知道。”
楚子航点头。
芬格尔有心想要问个明白,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路明非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能吞了回去,然后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那个,老大。”
或许觉得只是一个笑容不足以表达自己的忠诚与懂事,芬格尔立刻狗腿的请缨。
“老大您看您这早饭就吃了几包压缩饼干,这像什么话,可一点都不符合您的身份啊!”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脸正气凛然。
“我感觉这边的炸薯条不错,要不我先买一份帮您老人家试试毒,如果没问题再给您买个十份八份的垫垫肚子。”
“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
路明非淡淡的说。
“还没摸清这边的情况前,给我老老实实的啃干粮。”
芬格尔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
他深情的看向薯条摊,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你能在这里找到全世界的美食,当然都是在魔改过后以适应当地人口味的产物。
至于独属于美国的特色食物,说来说去,或许只能想起一个汉堡和可乐,以及薯条。
薯条其实很神奇,与人们的刻板印象不同,国外的薯条不只有一根根筷子粗细的类型,还有一个薯条堪比红薯的那种,甚至是法式面包棍那样的形状。
大到了这种程度再用薯条称呼似乎有点不合适,那么叫什么呢?比如,大薯条?
总之路明非也是到了这边才见到这种玩意,也是不由的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看到当地居民买了份大薯条,以豪迈的气势往上面涂,或者说倒番茄酱,再一口咬下,一边咀嚼一边走。
嗯,那个是……
路明非发现芬格尔站住不动了,他顺着自家室友的目光看去,有些好奇。
就见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他或者她裹着一条大大的毯子,或者斗篷,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分不清男孩还是女孩的小脸上,点缀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令人有些在意的是,孩子的瞳色是有如某种盛开花朵般的红,瑰丽旖旎,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与之对视。
脏小孩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币,看样子是要买早餐,紧紧抿着嘴唇,神情倔强。
摊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看都不看这小孩,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
中年人似乎还碎碎的说了什么,路明非没听懂,他英语本来就不好,小镇的居民们又有着相当浓重的口音,s级那可怜的词汇量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不过就算听不懂也没关系,就看摊主这肢体动作,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脏小孩没有放弃,嘴唇抿的更紧了,就见这孩子踮起脚,又把纸币往前递了递。
摊主大概是被激怒了,尤其是在脏小孩靠近他后,就好像这脏小孩身上有着某种可怕的传染病一样,中年人夸张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激动的吼起来,转头抄起一只铲子,似乎准备动手。
路明非皱了皱眉。
但很快的他眉头舒展开,笑起来。
就见那脏小孩瞅准了摊主转头拿铲子的当口,趁机抓起一只打包好的汉堡,把纸币往桌上一扔,埋头就跑。
等摊主反应过来时,脏小孩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气急败坏的挥舞铲子,看起来是在骂骂咧咧。
“你去哪?”
路明非叫住芬格尔。
刚准备往脏小孩的方向跑过去的芬格尔尴尬的回过头。
“嘿嘿,这不是见义勇为么。”
“没看见那孩子给钱了么,有什么好见义勇为的。”
路明非狐疑的看了眼芬格尔。
“倒是你,什么时候这么富有正义感了。”
“那是!”
芬格尔昂首挺胸,面容肃穆。
“我这是在老大的领导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好吧!”
路明非古怪的点点头。
“嘛,虽然这样的词不该用在这种地方,但如果形容的人是你的话,忽然觉得贴切起来了呢。”
“说起来,我的确有些在意。”
路明非摸着下巴。
“那小孩不是给钱么,摊主怎么不卖东西,?”
“老大,放心!”
芬格尔一下来了精神。
“打听情报这种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然后他就如同得令的士兵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摊主。
那摊主正一脸嫌弃的用钎子扒拉着那张纸币,正是脏小孩用来购买汉堡的纸币,看他这动作竟是连这钱都不想要了的样子。
路明非更好奇了。
直觉告诉他那脏小孩不对劲。
肯定有某种秘密。
路明非注意到,刚才不只是摊主,沿街其他的小镇居民对那小孩也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明明小孩从面前跑过去,还是在那做自己的事,就跟没看到一样。
但他们其实是看到了的。
路明非看得出他们有强行压抑自己的动作。
压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