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出自帝都楚族,但却是楚族最底层的存在。”
“即便如此,家父从小便教导晚辈,无论做人,还是修炼,都应该一步一个脚印,断不可贪功冒进。”
“而这也正是晚辈为何要从一个普通弟子开始的根本原因,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晚辈要从一名普通弟子开始,经历磨难,然后一步一步崛起,成为一方强者。”
听闻了楚叶的这一番“肺腑之言”后。
魏千莲那张脸颊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权衡片刻,对着楚叶说道:“楚叶,老身尊重你的决定。”
“而且,老身相信以你的天资和这份难得的心性,将来必定会名动武道界,成为一方强者的。”
说到这里。
魏千莲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玉质令牌递到楚叶的面前。
“这块令牌你带在身上,若是你在玉虚道宗遭遇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大可以这块令牌示人,相信他们不会不买老身的面子。”
魏千莲如此叮嘱道。
楚叶心头一喜,起身拱手道:“晚辈在这里多谢魏前辈。”
就在这时。
魏千莲似乎感应到一股特别的气息,当即脸色微变,起身道:“你们就待在这里,老身去去就回。”
说罢。
魏千莲径直朝酒馆外行去。
同时,再次悄然服下一颗丹药,朝着小镇外疾驰而去。
很快。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她便出现在小镇外的一座石碑前。
而在她的面前,三位灵阳宗的长老赫然伫立。
他们神色阴沉,各个一副来者不善的气态。
“三位一路尾随,而今又跟在这里,不知所谓何事?”
之前在来的路上,魏千莲便有感应。
于是在进入这座小镇之后,她便一直神识外放,关注着小镇外的变化。
结果,依旧还是跟来了。
留有山羊胡的老者稍微感应了一下魏千莲的气息,然后冷笑道:“老夫三人一路追来,想必阁下应该心知肚明的吧?”
“既然明知故问,那老夫便不妨提醒一下。”
另一个身材削瘦,眼睛深陷瞳孔的老者,嗓音沙哑道:“就在昨日,老夫的师弟柴秤死于苏家的祖地,阁下在那个时候应该也在场吧?”
“在场又如何?”
魏千莲冷哼一声,沉声道:“你们难道怀疑是老身杀了柴秤?”
另一位赤袍老者说道:“你玉虚道宗在这青州的地界上也算是一方巨挚,可我灵阳宗也未必就弱了多少,所以,借你一百个胆子,也断然不会对柴秤下死手。”
“你!”
魏千莲瞳孔猛地一缩,转而又悄然吐了一口气,淡声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人又为何要跟来?”
山羊胡老者冷笑一声,又道:“虽说当时不是你亲手斩杀的柴秤,但柴秤之死与你有着莫大的关系吧?”
“阁下这是何意?”
魏千莲那双瞳孔中寒芒闪烁,双手悄然握紧。
为了能够将楚叶和苏紫萱安全带回玉虚道宗,她已经在忍气吞声了。
可结果,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现在看来,今日恐怕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
“很简单。”
山羊胡老者眼睛微眯,捻须道:“你和你的几名弟子随老夫等人前往灵阳宗走一趟,相信到时候,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
魏千莲愠怒道:“若是老身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