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得手,还能做什么?
“惟愿吾王,长享盛世。”
那个名为“陵光”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已经不存,他走了,想着要陪自己的爱卿,不至于让爱卿一个人上路,太过寂寞。
“这天下不是一人之天下,您也不是一人的王。”
裘振,你可知道我遇见了一位眉眼和你极其相似的妙人?
你大抵是不知道了,若是知道孤王将天璇的棋局走到如今国不国,家不家的局面,怎么不出来阻止孤王?
酒尽盅干,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上,半梦半醒的心神渐渐回固。
“陵光。”
“终于出现了,陌生的先生。”
烛光一跃一跃,温柔至极的橘黄色光晕折射在这方光线昏暗的地下别间中,没有抬眼,也没有在意陌生气息的逼近,轻轻抚摸着毫无温度的棺椁,浑身抬不起气力,干脆依在上面滑落至地上。
“你知道我?”
余光抛去一眼,注意到来人不同于中垣的衣着,和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忽而笑出声。
“笑什么?”
不像。
“裘振,孤王现在才发现,公孙钤和你一点都不一样。”
明明同样的眉眼,放于公孙副相身上,与你就足足有八分的相似,但若放在来人的身上,连一分你的□□都没有。
“陵光,遖宿已经兵临城下,你不与众人撤退?”
那人的语气古怪,我却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不是不知道,孤王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累了,不愿走出来罢了。
“先生计划好了一切,不就是为了将天璇变为如今的局面?那么孤王早一些去陪他,和晚一些去陪他,有什么区别呢?还是说,先生要孤王陪你走完制定好的计划?”
地面冰凉的温度,隔着几层厚衣传递入体,与之相反的,心底冰封的一块天地开始回春,懒懒耷下的目光,致使面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任何人,唯有几支颤巍巍的火光跳跃着,轻轻趴在棺椁旁,满足的意味填满了整个心。
“还真是让人不爽……”
灼热的气息一步一步逼近,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看他。那人性情不如和他一样面貌的公孙冷静,看尸体的冰冷目光,即使不用费力感知,我也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其中的恶意毫不掩饰,脖子上似乎被什么抵上,贴着脖子吻上的剑锋加重了些力道,一丝若有若无的疼从那处流泻出。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没了接下来的动作。这一点点的伤口,根本不致人于死地。
“怎么?不继续?孤王可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也不打算反抗,不与你的慕容黎报仇?”
睁开双眼,抬起头去,那人背上了光。明亮的眸子冷漠地看过来,里面的目光是怎样的?可怜?可怜谁?孤王吗?
天璇的王,不需要人可怜。
“孤王求个痛快。”
视野之中,逆光的那人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锵啷”的动静在这隔绝人世的地下别间里,清脆入耳。
即使是夺人性命的武器,被圈圈光晕照射的也铺上一层暖意。
“你欠他的,两清。至于公孙钤他们,若是能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