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最多少活几十年,不推算,可能直接挂了。
半晌,严独术一睁眼,道:“楚家家主,楚勾漠。”
陆沅修道:“你能算出余灵荆在哪吗?”
严独术脸色一白:“宗主!那是身怀禁术的人,我算到七窍流血也没用啊!”
陆沅修又道:“那算楚勾漠的。”
严独术想拒绝,又想了想拒绝的后果,立马屁颠屁颠的算了起来,但是这一算,他一口血吐了出来:“不行······他也有禁术。”
严独术说完便昏了过去,陆沅修叫了个人把他领回宗,剩下的,则随他去了趟楚家。
他拎了个人回到灵修宗,让人传了封信给楚勾漠。
楚勾漠在一间客栈小憩,窗外忽然飞来一只灵鹤,他眸光动了动,猜到是谁传来的。
他眼底含着几分嘲讽,陆沅修定是想让他说出余灵荆的下落,但怎么可能,他还等着收割余灵荆的神魂呢。
楚勾漠将信封拆开,胜券在握的神情忽然一怔。
他表情有些狰狞:“好歹是一宗之主,怎么如此卑鄙!”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极其简洁的一句话——楚言煦在我手上。
房门开了,楚家暗影一脸惊恐的说:“家主,我等不敌······”
楚勾漠:“滚,”
他招来一人,喝道:“人在哪?”
那人吓得不轻,立即道:“我们的人隔得很远,他虽然知晓,但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掌门放心!”
楚勾漠一把插住他的脖子:“我他么问你,余灵荆人在哪?!”
那人憋着气,急忙道:“桑河,他在桑河!”
桑河岸边,余灵荆趴在地上,用右手捞起些桑河水,洒在手中缩小的六清苦竹上,干枯得有些发黄的竹叶,立即舒展开,卷着桑水摇摇晃晃。
他将苦竹根插在地上,惆怅道:“我能救你,为什么你救不了我呢。”
六清苦竹在风中摇曳着身姿,顷刻长得几丈高,形成一片绿荫覆在余灵荆上空。
余灵荆叹了口气,正要从地上爬起来,身旁传来脚步声,他一扭头,哭笑不得,这都能被找到?!
余灵荆见陆沅修脸色有些阴沉,眼珠转了转,先告饶道:“我就是出来溜达······啊啊啊啊!”
陆沅修一俯身,抓住余灵荆的腰,将人扛在肩上。
余灵荆脑袋朝下,惊的面目全非,连头发带人被风吹得凌乱至极。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干瘪瘪道:“我错了,我不该溜走的,你放我下来吧。”
陆沅修传来一声冷哼,便没了下文,余灵荆踌躇了下,开口道:“我真的快被恶魂控制了,我想自生自灭,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陆沅修脚步一顿,余灵荆以为有戏,正要跟陆沅修讲讲道理,屁股被重重的拍了下。
余灵荆不可置信:“······”
陆沅修道:“你别闹,善归醒来了,我带你去西洛寺。”
余灵荆闷声道:“我去干嘛,我还杀了他师父呢。”
陆沅修道:“无妨,我之前还拎着西洛寺方丈的脑袋玩呢,如今他不一样的笑脸相迎。”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