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的脸。
冰冷洁净的就是笔,如墙一边高的书柜上摆满了数不尽的桌上放着一樽比平常大三倍的砚台,只有墨香,差的就是这一抹人情味。
整个人趴在树干上,一点点的往前挪,想伸手去够那树尖上的黄白色小花,指尖奋力的往前伸,刚触碰到花枝,只听见身后树干吱呀一声断裂,攥紧花团,整个人如被什么拽了一下,沉甸甸的摔在树下,小腿硌上了树下的大石头,一阵钻心的痛从腿上直冲脑门,瞬间叶无名一身的汗便浸透了他的黑衣。
“真倒霉!”叶无名抱着小腿蜷缩在地下,血却从伤口中涌出,渗透指缝,趟在层层叠叠的干枝叶上,染红了一大片。
叶玄羽到的时候,叶无名整个人还依旧蜷缩在地上,伤口上糊着自己嚼碎了的丝路蓟,却依旧有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叶无名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洁白冰冷的叶玄羽匆忙走来。硕大的殷墟仙居内,便是天塌了,叶无名也从未见过走路如此匆忙的叶玄羽,灰色的纱衣随风飘在身后,歪曲延伸的树枝挂住一角,因为快速走动而撕扯开一个小缝,那人却没有察觉,伸手立刻背起叶无名,认血染红他白色的道袍,只发出一声微不可即的叹息。
明明是相同的年岁,却显得叶玄羽成熟许多。
“师父,给你的”沾满泥土和血渍的小手从背后伸过来,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一簇黄白色的小花。
大约是因为走的太快的缘故,叶玄羽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红晕,身上的墨香越发明显,伴着伸到身前的花香,叶无名在叶玄羽温暖的背上沉沉睡去,前面那人并没有伸手去接,恍惚间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
夜静月明,叶无名在叶玄羽的房里有一张简单质朴的小床,玄羽道长爱看书,有时候很晚了便在这床上稍作休息,轻轻翻个身,腿上的疼痛随即而来,还来不及低头看伤口,便隐隐嗅到一阵墨香,那人脚步轻盈,端着药碗缓缓走来。
扶着叶无名靠着床边坐起,一勺药递到嘴边,又放回来吹一吹,然后才喂他饮下。
“苦”叶无名皱起眉头。
“苦也忍着”又是一勺。
这世上的苦有千万种,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于他叶无名来说,困在这殷墟仙居便是他的苦,苦的不是药。
“还是琵琶甜”又喝下一勺药,吧唧着嘴说“叶玄羽,我什么时候能下山呀?”
放下碗,用薄纱的袖边轻轻擦掉那人流在嘴边的药汤:
“等你能过的了凌霄门再说吧”
殷墟的凌霄门如同一道与世隔绝的结界,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将世间所有的俗尘过往都阻隔在外,却又将殷墟的空灵寂寥画地为牢,上一次打破那道鲜红的大门便是众仙家门派血洗殷墟,那是一段谁也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我要是能冲破凌霄门你就让我下山吗?”对着准备离开的背影喊。
那人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听得不那么真切,还想再确认一遍,蛙鸣声声入耳,掩盖了渐远的脚步声。
也许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叶无名的腿伤好的特别快,没几天又能蹦蹦跳跳下地了。
“刚消停几日,你这小子一好师傅又该发愁了”叶无藏看着林无名已经结痂的伤口说。
“你以为我伤没好他就不发愁了吗?”抬起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