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回过神来,“求人办事,你倒找我来要消息,我看你分明不是要求人,而是要威胁人吧。”
“是也不是。”
沈暮回答的倒是坦荡,三青满脸的不可思议,“怪了怪了,一向正人君子的镇国公,怎么如今反倒成了这样的人?”
“你只说有还是没有就行。”
三青坚定摇了摇头,“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气古怪的很,平日从不与人来往,更别提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沈暮深深看他一眼,“他没有把柄,可你总有吧。”
三青瞬间怂了,“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
沈暮无所谓拜了拜手,“这可不是我逼你的。”
三青无奈开口道:“其实也不算什么把柄,只不过是他自己小小的一个癖好,我也是无意当中得知,他平时喜欢吃些熟灰。”
“熟灰?”
沈暮满脸惊讶,“那可是有毒的东西,又不消化,他这是嫌自己命长了?”
三青无奈,“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我刚得知时,也是一样的震惊,可你回想他的脸色。乌青中带着一层黑煞,这不就是已经中毒的预兆。”
暂且把首饰的事放在一旁,沈暮询问三青,“你可知道我同他有什么纠葛?”
三青摇头,沈暮摇了摇头,无奈笑着说道:“说出来,你恐怕不信,我同他的纠葛还要源自我母亲。”
回想起从前,沈暮脸上又多了几分感伤。
“你也是知道,他从来都是那副倔脾气,我母亲年轻时曾找他做一套首饰,他却不肯,非说要给长公主修镯子,说什么都要辞了母亲,母亲不高兴,两个人大吵一架,没想到还结了仇。”
三青目瞪口呆的听完,他怎么记得,老夫人是个极为温婉的人,怎么还会做出同人吵架这样的事来?
沈暮也有些无奈,“你要是见识过他那个人,恐怕也就懂我母亲的感受。”
第二天,沈暮入宫,特意去见了李降,还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的确和三青说的一模一样。
“李师傅,我这里有一份图纸,想要请您看看。”
沈暮说完,李降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理都不理。
没办法,沈暮只好又把图纸收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您怎么还是这副脾气?”
李降冷哼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你家人怎么,还是要死活要找我做首饰?”
沈暮听的哭笑不得,“好好好,我说不过您,不过,你也好歹先看眼图纸吧,这京城的老师傅我可是都请遍了,没有个说能做的,您就这么有自信?”
这一番话果真勾起了李降的兴趣,伸出手来冷冰冰说道:“拿过来给我瞧瞧吧。”
沈暮赶紧将图纸递了过去,李降仔细研究了一会儿,随手又给扔了回来。
“精巧是精巧,可以,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外头的工匠,如今手艺都这么差了?这点小玩意都折腾不出来。”
沈暮想起昨日魏婉同他解释的话,原封不动的向李降又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