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去最近的那个摊子上大吃一顿。
可惜的是,昨晚更换衣裳时为了不留马脚,她们除了头发没薅下来,其他能摘的基本都摘了个精光。
云嬷嬷光是看司青儿的眼神,便猜出她应该是饿得难受。
从昨天到现在,她老人又何曾吃过什么东西。
两人可怜巴巴的彼此凝望,最后还是云嬷嬷足智多谋:
“翻翻车里,精致的食盒或者新一点的褥子,应该都能到当铺换点钱的。”
富可敌国的豪富夫人,沦落得吃饭都要靠卖褥子了吗?
司青儿欲哭无泪,但还是认命的在马车里四下乱翻。
结果就是这一找,她就在蜜桃身边的软枕底下,翻到了一堆熟悉的物件。
青玉色绣玉兰花的裙衫,巴掌大的金步摇、翠绿的镯子、镶宝石的耳坠子,当初蜜桃塞在药铺灶台里的衣物首饰,竟都完好无损的藏在车上。
除了这些,还有一张透着血腥气的布条:金玉无名,拆折典当。江湖路远,善自珍重。阅后,焚。
这是用血写在裙摆上的,字迹有些歪扭,但整体可见娟秀之气。
“云嬷嬷,你说……陈二小姐会不会早就猜到我是谁了?”
云嬷嬷没说话,伸手将那布条扯烂,并又将摊在车上的东西盖好,然后才沉叹着道:“但愿不是。……再忍忍,咱快到家了。”
马车继续向前,甩开一个小吃摊子,又路过两家香气滔天的饭馆。
最后快要没路了,才停在一个破败宅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