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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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拼命伸出的前爪不是求助,而是在拔车钥匙——吴邪顿时觉得小哥的神勇机智程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地。

    “那……”吴邪轻轻舔了一下一处断茬,小花敏感地把头抬起来,苦笑:“不要问。”

    吴邪便真的不问了。他知道生活在终极的他们,都有一段不能提起的过去和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比如走在最前面的闷油瓶,尽管吴邪天天开玩笑说小哥的cpu永远不会过载烧毁,因为内存清理程序会按时启动,小哥对此也是露出一个恐怖的龇牙的笑容,但实际上,每当胖子他们提起曾经认识的狗、狐狸、狼的时候,闷油瓶总是静静地、落寞地等在一边,等他们把话说完。

    因为他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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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吴要用xx来安慰世界上最英俊最聪明代表唯一真理英明神武又上升到新境界的小哥吗?

    这也许是一种没有神经刺接连摇三个头才算完。终于有一天,闷油瓶在摇完头之后,小声地说:“谢谢,吴邪。”

    “为什么?”吴邪问。

    闷油瓶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我觉得好多了。”

    吴邪就有种中了500万个牛肉罐头的感觉,狂喜却又不信,真实却又荒唐,最后只能一面掩藏着他发红的肉垫一面说:“那就好呀。”

    如果终极就是这种走走停停吃吃睡睡打打闹闹的好日子的终点,吴邪宁可天天迷路,一辈子也不用到达,就这样死在去终极的路上。

    最好倒在闷油瓶脚边。 尽管跟着陈皮阿四的雪橇队走了很久很久,尽管吴邪不止一次地看过那只据信画着终极地图的破瓷盘子,吴邪对于“终极”本身,仍然没有什么清楚的概念。有几次,他想起导盲犬中心那间总是锁着的大房子,门是钢的,插进钥匙,嘎达嘎达的响三次才能打开。考试合格并且做过绝育手术之后,准导盲犬们就会在那里等待命中注定的使用者,进行基础的适应性训练。某种程度上,对于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小狗来说,那里是他们的终极。吴邪并没有进去过,但趁着训导员们开门关门的时候,他偷偷瞧过几次,他知道那个大屋子里其实没有好吃的零食,也没有弹力十足的小球,只有一条一条曲曲折折的盲道、模拟的台阶甚至路口而已。

    现在,在冰天雪地的北极,他有时候会想起那里,大家寻找的终极,会不会也在那样一扇总是锁着的门后面,会不会并没有他们所期待的东西,又或者,终极所给予的东西,是他们要不起甚至不想要的?如果他们到了终极,会不会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会不会像他当时离开导盲犬基地一样,拔腿就跑?

    这些,吴邪只是在咬骨头、抓鱼、啃兔子腿的间隙想想而已,他从未跟闷油瓶、三叔或者胖子小花他们提过自己这些“幼稚”的念头,相反的,作为唯一一只直接看过阿宁那张拍摄了完整瓷盘的胶片的狗,他很多时候都在努力地找路、辨识终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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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金毛加油!!!

    “一只爪子已经踩到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