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平打通成全开放空间。
这四年里乐队里不论谁看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这儿搬。先是王奕家淘汰掉又舍不得扔的破茶几,再是袁来喝多被了人忽悠着买回来的所谓名家字画。后来刘飞卓女朋友的花店黄了,又从店里搬来几个巨型铁艺花架,外加带满屋子的多肉。
当然,大多还是袁来爹妈生怕委屈了宝贝儿子搬来的,包括那个十七万的沙发和地下室堆灰的足疗盆。
这一屋子花里胡哨的家具摆件搞得小破楼整体看上去杂乱无比,不伦不类……
“咣当”一声,小破楼的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门还是二十年前的旧铁门,门锁年久失修,导致每次插进钥匙都需要踹一脚才能把钥匙转实。几个人一直也没想过换掉,每次出来进去踹一脚倒也挺好玩,还能让经常偷摸带女朋友回来的某键盘手有个心理准备。
袁来还靠在沙发上没起身,话先说道:“遥啊,咱下次轻点踹门,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时遥取下`身上的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精准的砸在袁来头顶后一尺不到的沙发扶手上。袁来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怒道:“我`操,时遥你手上要是没个准头砸着我了我说啥都得跟你干一架!”
“砸着你了吗?”
盛夏的天气热的让人心生烦躁,时遥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又抬手一把脱下`身上被汗浸湿的t恤。
王奕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看到时遥t恤下的黑色背心,这一口气才接上来呼出去。无奈道:
“姐姐诶……我的心脏差点被你吓停了。”
时遥拉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冰镇啤酒贴在脖子上。问:“排什么?”
王奕瞥了眼袁来,悠悠道:“男孩别哭。”
袁来抄起一个抱枕朝王奕砸了过来:“滚!”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时遥看了眼王奕,王奕‘好心’解释道:
“前天晚上你走了没一会儿,飞卓送小雅回家也先走了,结果就他妈把我跟这个醉鬼丢一块儿……”声情并茂的还原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并着重强调了法医同志面对那一坨呕吐物时青转紫又转青紫的脸。
“我靠,宝哥那一嗓子嚎得,连法医大哥那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吓得都抖了三抖。”
这下就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时遥都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袁来咬牙切齿道:“快别提了。我早上才被我爹揪去公安局做什么遗体告别。那死人就搁我眼前盖着白布,我在前头真诚祷告着呢,那法医就在后面笑……”
想到这儿他才突然意识到:
“那法医……该不会报复我呢吧?”越捉摸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说怎么别人都不让进,他过来一见我就让进了呢。我`操!感情是故意想看我笑话的!”
等刘飞卓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点好了外卖边吃着烧烤边喝上了。
“你们竟然不等哥哥?”刘飞卓从袁来已经递到嘴边的手上抢下最后一串蜂蜜鸡翅。
“操!敢动老子翅膀,老子要毁你整个天堂啊啊啊!”
袁来一边喊着一边追上刘飞卓就是一通暴揍。
“哎哎还给你还给你!”
刘飞卓从嘴里吐出一个完整的鸡翅骨架,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