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里,其实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塞着,但他懒得伸手去掏。
舒清朗看了看手机,说:“十一点四十。”
“去医院吧,这会儿回家我妈肯定还得给医生打电话,大半夜的不够折腾的。”袁来哑着声说。
“行,我先去外头打个车,这个点儿在这儿估计得靠抢。”王奕套上外套,说了声让他俩快点,就先一步走出去了。
舒清朗在沙发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儿外套,扭脸问他:“你衣服呢?”
袁来愣了一下,接着低下头看了看,确认自己穿着衣服,没烧糊涂了裸奔,这才扯扯自己的毛衣说:“你他妈透视眼儿啊?哦,我忘了,愚蠢的人是看不见的。”
舒清朗啧了一声,说:“成吧,国王。您今儿就穿这一件儿来的?”
袁来点头“啊”了一声。
舒清朗只得又把自己身上刚穿好的外套脱掉给他套上,袁来挣扎道:“我不冷……”
“出去就冷了。”舒清朗一边给他扣扣子一边说。
袁来有点尴尬,想说我自己来,舒清朗这边却已经麻利的帮他扣好了。
舒清朗还想过来扶他,袁来赶紧止住:“我发个烧又不是腿断了,你怎么不给我推个轮椅呢?”
舒清朗面不改色的说:“行啊,你老了我给你推。”
“……”袁来心想这人怎么能有这么厚的脸皮。想着想着,又不住琢磨这句微妙的‘老了以后’,又琢磨到那句‘想亲你’。
这人到底是嘴欠还是……?
袁来没能接着想下去,因为舒清朗在他前面推开酒吧门的时候,他所有的想法都被冷风吹的一哆嗦。
操,真冷。
袁来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舒清朗看着他的动作,笑了:“我不冷?”
袁来低头就开始扯外套扣子,见状舒清朗赶紧伸手拦住他,无奈道:“哎呦祖宗,发着烧呢就别作了。”说着又把他解到胸口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回去,叹道:“自尊心真强。”
袁来实在没力气跟他扯皮,站着由他把扣子系好,又在冷风里一众仇视的目光中,被舒清朗一把塞进王奕抢到的出租车里。
一进车里被暖风一吹,袁来立刻就有点昏昏欲睡。司机师傅又好死不死放了个一听就让人想打哈欠的深夜情感电台。袁来头抵着一侧车窗强忍着睡意,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司机师傅过第二个减速带时又磕了一下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伴随着耳边电台正放着一个女人控诉老公性`无能无法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的声音里睡着了。
他以为自己睡着没一会儿就得被磕醒,结果一觉睡到车停稳在医院门口,才被王奕一嗓子喊醒。袁来正想夸一句师傅车开的真稳,却惊悚的发现自己偏着头枕在旁边人的肩膀上。
舒清朗被当了一路人形枕头倒没什么意见,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走了。”便伸手抠了车门下车,出来了还不忘伸手护了下袁来的脑袋,怕他晕晕乎乎的再一头撞车门上去。
他们来的挺不是时候,急诊刚接了一起车祸送过来的伤患,正忙得不可开交。一个护士拿了体温计递给袁来,说了句你先量下/体温便急匆匆的走了。
袁来低头解扣子,舒清朗拿过体温计甩了甩,等他把外套敞开才把体温计递给他。袁来接过来就直接夹在腋下了。舒清朗有些无语,把手伸进他外套里,把体温计拿了出来:“隔着毛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