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是皇帝的长辈,但这般对皇帝说话,似乎不妥吧。而接下来皇帝的回话更是让苏慕枫觉得不可思议。
“宇文晔,你别不识好歹,我向来便是如此的,什么叫换了张面孔?”
“没大没小,叫爷爷。”
“朕是皇帝,一国之君!”
“本王是你叔爷爷。”
“你不过大我三岁而已!”
“我是你叔爷爷。”
“宇文晔!”
“叫爷爷。”
宇文晔全程负手睥睨的看着宇文煊,无论宇文煊做何反应,皆是一副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的神情。
末了,宇文煊败下阵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叫了声
“叔爷爷。”
宇文晔心满意足拍了拍宇文煊的肩膀,这样的游戏无论来多少次,宇文煊总归是个输。
“乖孙儿。”
因目睹了二人这一番对话而惊呆了的苏慕枫久久回不过神来。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外界传言被皇帝忌惮的定王,私底下与皇帝竟是这样相处的,苏慕枫终于开始明白,为何当初定王如此笃定的认为那道命他与瀚云议和的圣旨不是出自皇帝的手笔。
“请吧,皇上。”
宇文晔牵了还在走神的苏慕枫,全然不理会似斗败公鸡的宇文煊,径直向迎客厅走去,宇文煊垂头丧气的跟随在后,全然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客厅之中,宇文晔携苏慕枫在下首坐了,奉宇文煊坐了主位,王府下人奉茶,宇文晔恭敬守礼,宇文煊谦逊而不失威仪,与方才惟三人在院中时的景况全然不同,苏慕枫不由怀疑,方才皇帝与定王的一番对答仅仅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日前见王妃腰间别的似乎是一把千机尺,不知王妃是如何得来的?”
宇文煊猝不及防的问起千机尺,这让苏慕枫颇为意外
“皇上也知道千机尺?”
“略有耳闻。”
千机尺何其难得,皇帝只一眼便能认出,可见绝不是道听途说略有耳闻。
苏慕柳当时将这尺子借给苏慕枫时可没有提过这千机尺的来历,如此多半是别人送的,若是苏慕柳自己得来的,那怕是要在苏慕枫耳边将如何取得这千机尺的经过说上好几遍。
“乃是一位好友所赠。”
“仅是好友吗?”宇文煊追问到
“皇上这是何意?”
苏慕枫实在不明白宇文煊问这话的意义何在。但
宇文煊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看化,让他不得不在意。
“仅是好奇而已。”
苏慕枫不相信日理万机的皇帝会有时间对一件兵器有兴趣,但宇文煊的回答对他并没有影响,因而他便也不再追问了。
正好监工的管事前来禀报,施工的工匠不能完全理解图纸,还得王妃前去指点一二。
苏慕枫趁机告退离开,宇文煊看着定王妃离开的背影,怅然若失。
宇文晔很少见到这样的宇文煊,不由担心
“皇上有心事?”
“只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一年父皇赏了你一颗夜明珠,我羡慕的很,你二话没说便把它送给了我。后来,猎场秋狩,我想要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却什么都没猎到,你将打的猎物全给了我,最后我得了父皇的封赏,而你却什么都没有。”
“无端端的,为何提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