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皆是男子,说什么以身相许。”
“男子又如何?隔壁月胧国,男子与男子成亲是寻常事。”
“但这是襄平,不是月胧。”
“你看看你大哥,才从西州回来几天,便又屁颠屁颠的去了。若不是有人在等着他,他会这般不辞辛劳千里迢迢的奔波?”
“定王和大哥不一样,没有人会注意大哥,但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定王。”
“这些全都放一边,你只需问自己若你是以自己的身份嫁入王府的,是否还会想尽办法让定王休妻。”
这个问题苏慕枫从未想过,即便细想他也给不出答案。
“越说越离谱了,乳娘便拜托表姐照顾,我这便走了。”
苏慕枫觉得自己虽然故作镇定,但实际上却是落荒而逃,他不知道自己在逃什么,是在逃避长孙晨浅的问题,亦或者是别的?
心事重重的苏慕枫回到了王府,在府门前遇上了恰好回府的定王。
“王妃这身打扮是去了何处?”
“去了京郊园子。”
宇文晔自然知道苏慕枫说的是去探望乳母,在这大街上却不便细问。
当初东方宇与宇文晔有过约定,在东方宇为乳母医治期间,王府的人不能过去探望,因而这数月以来,宇文晔一直也没能知道乳母病况。
到了书房,关起门来,宇文晔这才问到
“王妃去了京郊园子,乳母的病情如何?”
“东方兄去了羽枫,现下是表姐在看顾。表姐说乳母体内余毒已清,不日便能苏醒。”
“此话当真?”
“嗯。”
宇文晔将苏慕枫紧紧拥入怀中,高兴得像个得到心仪已久的礼物的孩童。
“谢谢你!王妃!”
这样的宇文晔,苏慕枫还是第一次见,他实在不忍心将乳母醒来后只有半年寿命的事实告诉宇文晔。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吧,至少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会是开心的。
宇文晔还未来得及细问,莫名便前来通报,宫里传旨的侍宦来了。
太后寿诞将至,按照往年惯例本应在宫中举办盛大宴席庆贺,但正值西州疫病横行,不宜大肆操办,于是太后做主,只请皇族宗亲在宫中小宴。
虽说对于宴席苏慕枫是避之不及,但太后的寿诞显然是避无可避,只能是精心准备谨慎行事。
第70章 悲催的皇帝
太后寿诞之日,皇室宗亲们早早的到了皇宫,离开席还有些时辰,王爷们聚在一处投壶、捶丸,女眷们则在另一处射覆猜谜。
苏慕枫在一群女眷中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因而随便找了一隅,远远避开,静待开席,但有人似乎并不愿意让他这般悠闲。
王素然领着一众王妃命妇到了定王妃跟前,低眉顺眼,平日里的趾高气昂不见半分,倒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但苏慕枫亦知晓王素然是什么品性,无缘无故绝不会找过来。
“容王妃有何贵干?”
王素然将事先准备好的酒端了过来,又拉过英王妃,恭敬道
“先前是我们莽撞,冒犯了定王妃,今日便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我二人诚心向王妃赔礼,请王妃饮下这杯酒,原谅我们。”
说罢斟了三杯酒,递了一杯给英王妃,奉一杯与苏慕枫。
苏慕枫看着眼前恭顺的王素然与英王妃,一时想不明白她们到底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