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的人都已经换了三波了,又有谁能知道当年的事呢?如今他下落不明,我也只能来问你了,否则月霜眠那边不好交代。”
“这个男妃的事我的确不知道,不过有一人或许清楚。”
宇文晔命莫名将齐福总管叫了过来,齐福年近花甲,本是昭帝身边的侍宦,昭帝驾崩之后便自请去为昭帝守陵,直到定王出宫建府,德帝便命他做了定王府的总管,照看宇文晔,昭帝朝的事,他自然是清楚的。
“齐福,朕问你,昭帝朝时,可曾有过男妃?”
“回皇上,确实有过那么一个,是月珑送来和亲的皇子。”
“我襄平又不是月珑,送个皇子来和亲,他们是想求战还是求和?来和亲的是个皇子,昭帝没有大怒吗?”
“没有。虽然大臣们哗然,但昭帝其实是很喜欢这位皇子的,欣然纳入了后宫。”
宇文煊闻言受到不小的震撼,看了一眼宇文晔,心中只道,原来太爷爷也有龙阳之好,这就难怪这叔爷爷也是个断袖了。
“那这位男妃后来怎么样了?”
“那位男妃入宫两年后被贬出宫,幽禁在临近皇城的一处宅院中。后来昭帝病重,临终前解除了那位男妃的禁足令,昭帝驾崩后,那位男妃也自此彻底消失在世人视线中。”
齐福叙述得平实,但宇文晔和宇文煊还是从话语中听出了别的意味,这位男妃虽说入宫两年便遭贬斥,但其在昭帝心中的份量恐怕非一般嫔妃所能比,否则何至于要圈禁在皇城边上十年,临终之际还能想起有这么个人来?
“从此便在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吗?”
宇文晔可以当故事听,宇文煊却煞是焦急,月霜眠要见她皇伯,总不能跟她说人下落不明失踪了呀。
“昭帝驾崩后,奴自请守陵,曾在帝陵无意间见过那位一次,那时他白发飘然身着道服,或许是看破红尘,在附近哪处出家修行了。”
照齐福的所说来看,月珑的那位皇子对昭帝竟然也是有情的?这其中的故事想来也应当是极尽曲折的。
知道月霜眠的皇伯可能在帝陵附近的道观出家,宇文煊总算是稍稍宽心了些,起码月霜眠再问起也能有个说法。
此行收获颇丰,想着要着手整治右相,宇文煊只觉得心中隐隐然雀跃期待,只不过这丝雀跃却被宇文晔送别时的一句话冲得荡然无存。
“待右相这事一了,我便休妻,届时还请皇上准我所请。”
宇文晔亦知晓上次苏慕枫在他面前暴露身份是皇帝安排的,因而也就开门见山,直接了当了。
“不行。你不能休妻。”
“我休我的王妃,与你何干?”
“你若休妻,那慕柳将来如何入宫?”
“我不休妻,苏慕柳便是你叔奶奶,你又能如何?”
宇文煊一时语塞,这正是他近日来忧心所在。
“我不管,总之在我想出万全之策前,你不能休妻。”
“苏慕柳连王府都不愿入,你那宫门当真便能留得住她吗?”
宇文晔并未正面回应,只说了这一句,便将宇文煊推进马车,夺过车夫手中的马鞭,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将马鞭扔上飞驰的马车,而后头也不回的入了府。
东苑,苏慕枫早已在等着宇文晔。
“王爷和皇上在说什么,这样久。”
“皇上问起我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