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您的,阿姨,你们同吴莱吵架的时候我正巧在那家餐厅用餐。”顾青竹嘴角勾起,放出又一句爆炸信息,“而且作为吴莱的男友,怎么能不和他的亲人打声招呼呢?”
“我们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这是林可人落座后的第一句话。
顾青竹双手在胸前交叉嗤笑道:“阿姨,先不说吴莱已经成年独立了,单说就凭你们对他的苛待,你们在这方面又有资格管束着他吗?”
林可人一愣,眉头立刻紧缩了起来:“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说我们苛待他?”
“你们有没有苛待过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从你来就没把他当过家人看待,你们将他看作丑恶,看作罪孽,看作你们发泄情绪的工具,你们有没有注意过他几乎快要被你们逼疯了!”顾青竹原本想维持着心平气和的语气,然而话到了嘴边,又怎么也刹不住车了。
林可人的脸色几乎是刹那间变得惨白惨白的,她半张着嘴,几乎有近一刻钟没能说出话来,她眼眶泛红,嘴唇哆嗦着,“他就连这些也和你说了?”
“他没打算说的,是我逼他告诉我的,你们知不知道他将一切都当作是自己的错误,他不敢与人接触,也不愿接受感情,他活成了一个只会龟缩在自己壳子里的人,他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不求你们如何善待他,为什么你们还要对他施加伤害呢?”
“呵。”林可人忽然冷笑了一声,“为什么?我也真的好想问为什么?”她低垂下眼眸,那神情动作,依然优美动人,与吴莱是有几分相像,一绺长发垂落在她的脸颊边,她也无心去理会,“难道我就不无辜了吗!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错,却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伤害?”她深吸一口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们能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吴莱的错吗?我们当然知道,妈妈把他教养得很好,他懂事听话,从来不哭不闹,他聪明伶俐,做事有分寸,从来不让人操心,他所有的一切都比逸轩要强。我想你应该知道逸轩是谁吧?”
顾青竹点点头。
“我们有多么喜爱他,就有多么痛恨他。我们有多么痛恨他,就有多么痛恨我们自己。我们恨他是那个该死的人的孽种,我们恨自己将无力宣泄的情绪都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他是那场噩梦的证明,提醒着我们过去的痛苦永远也不会消亡。”林可人说着,将脸埋进了抬起的双手中,悲伤的哭泣着。“我们永远也无法停止互相伤害。”
“你们无法面对他,又何必再来寻他呢?他已经足够养活自己,而我也会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顾青竹郑重道。
“你?”林可人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冷笑着摇摇头:“你不过将是吴莱将要承受的另一个伤害罢了。看你这副模样,想必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吴莱于你而言是个新鲜人物,你尝尝鲜,随时可以扔掉。而吴莱那孩子,死心眼儿,看上去柔软可欺,实际上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既然他连这等丑事也告诉了你,想必也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与其到时候让你将他抛弃,让他彻底绝望,还不如让我们来做这个恶人,将他拉回正轨的好,反正我们做恶人早就做习惯了。”
“可你所想的一切都不会成真了。”顾青竹微扬起下巴,反驳道:“我早就同家里出了柜,家里人也很喜欢吴莱,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