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眼神冷的像把冰做的锥子,姜玄只觉得四肢无力,趴在那里,像条丧家之犬。他顺着陈林的眼神低下头来,见到自己胯间不知何时竟然射了。那东西软塌塌趴在那里,半点精神也无。他脑中如天旋地转,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衣物完好,却是没有陈林。窗外天光大盛,已是黎明。他伸手下去摸了摸,发现胯间湿凉一片,幸好只留在裤子里。
他进浴室冲了凉,又洗了内裤,恰好屋里暖子购足,昨夜晾的旧衣裤已干了,他便顺势换上。转头一开浴室门,却见陈林站在外头,两人对视一眼,姜玄想起夜里种种,不由得心猿意马。陈林见他热切望着自己,哪会不明白他意图,只装作看不到,伸手推他,说:“我尿尿。”他一动,姜玄见他露出的肩头一片光裸,终于确认夜里旖旎不过幻梦,只好怔怔侧了身出去,眼见着陈林关上门来。
他心中仍有些爱感觉扔在身后了。姜玄不由得有些灰心,方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也都落了下去。陈林问他:“你刚要说什么?”姜玄吸吸鼻子,只说:“我也要跟你提这个事儿来着,怕你忘。”陈林“哦”了一声。
陈林和姜玄对好口风,这才回了屋里。他关上房门,转头坐在床上,手心里一片汗水。他伸手耙了耙头发,将两侧的头发梳到后面,脑袋却垂下来,掌心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脸上一片热。
昨晚他睡得很熟,早上醒来才发现姜玄并没进屋,他开了门出去,却看见沙发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这屋里就这么大,陈林见四下无人,心里一下慌了,冲到玄关去,却见姜玄的鞋子还在,这才定了神,知是自己多想。过会儿听见浴室有水声,这才想着姜玄应当在洗漱。他悄悄走近了,听见里面悉悉索索,不过一会儿,脚步声渐近,他便立了身子。姜玄拉开门的刹那,他透过门缝看见他的身形,只一眼,就突然放下心来。
这感觉并不陌生。
当初刚刚发现姜玄出柜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其实那时候并不如何心痛,倒是慌张多些,现在回味起来,倒是自己像个傻子。赶了姜玄出去,他见浴室里挂着滴水的内裤,已然明白是什么事。
春梦了无痕。陈林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捏了下那条内裤的边角,一点水渍沾在他手上,一股肥皂味。陈林反手握着那点水渍,他心里一片茫然,既不窃喜、也不苦恼。那一瞬间,他冒出了一个念头,这念头荒唐的很,但他像是无法遏制这股感觉,在探究这问题的同时,像是整个人都活络了起来。
他想,姜玄是为了谁、为了什么射了呢?
尽管他很清楚,极大可能是为了自己。但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那个人呢?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姜玄已做到了这地步,显然是爱着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