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金溪心大,陈先生也没什么架子,两人倒是挺谈得来,从琴说到说到茶,最后说到陈先生家里养了两只猫。
金溪捧着茶眉眼弯弯,陈先生可真有趣。
陈先生叫陈聆。三十岁,无妻无子,住在三环的一栋大房子里。有时候茶室的老板也会过来,和陈聆一起喝几杯茶。和陈聆混熟后,金溪来的愈发勤了,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反正他又会泡茶又会弹琴的,这里还都是他喜欢的东西。
直到顾斐泠找上了门。
金溪快两周没怎么上课了。期中试卷发下来了,顾斐泠代领的,金溪那天不在学校。
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成绩了。
顾斐泠看着手中的试卷,眉头皱的很紧。试卷上是大片的空白,写了字的地方也只有廖廖的几笔,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试卷主人连一点及格的欲望都没有。
顾斐泠觉得自己白教了。
也不能说白教。顾斐泠又看了看卷子,那廖廖的几笔,是他教的万金油句子。
……
他知道金溪在茶室里打工,有一天金溪又要跑出去时便把人叫住了。
“你是要去茶室吗?”顾斐泠靠在桌旁,端着杯白水喝着。今天早上没课,他本来打算看看书,现在打算和金溪去茶室看看了。
金溪一无所觉,应了声,想了想又加了句,“你要来吗?”
“好啊。”
“那我弹琴给你听。”金溪看着顾斐泠,笑眯了眼。
“好。”
这个点的茶室没什么人,陈聆不在,金溪给顾斐泠泡了杯茶,自己跑去拨弄古琴了。
“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顾斐泠看着杯里浮动的茶叶,有些出神。
“那我随便弹啦。”
金溪弹的曲子顾斐泠没听过,但不妨碍他觉得这曲子好听。
快到冬天了。街上已经泛起了丝丝凉意,风吹着树叶打了个卷,顾斐泠什么事没做的在这呆了一上午,倒也不觉得无聊。只是,他应该把相机带过来的。
金溪弹了会琴后又觉得没意思,不知道从哪翻出来本武打小说坐他对面津津有味的看着。
瞧着面如冠玉的,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好学习。
顾斐泠看着金溪,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一个词,纨绔。
转头又失笑,什么有的没的。
听听曲,喝喝茶,时不时看着金溪对手里的书发表一番高谈阔论,一天就这么消磨过去了。走出茶室的门时顾斐泠还有些恍惚,这种窝在软垫子里,没有要做的事情,随意的消磨打发着时间的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新奇。
他之前还想劝劝金溪,起码要做到不挂科的程度吧,不过在茶室里呆了一天,现在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如果金溪过的很开心,那就随他去。
不过虽然他们不在意,但是不知道金曼从哪里知道他们期中考试了,还特意在晚上打电话过来问了,得知金溪的成绩之后,虽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随便劝了两句就完了。
与此同时,金溪也踌躇着说出来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妈妈,我…你下个月开始不用给我打钱了。”金溪抿着嘴,他确实不会处理这种情况,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等待对面的回应。
“嗯?”金曼似乎在百忙之中抽空打的这个电话,金溪还能听见她在键盘上打字的声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