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被单方面绝交的一口恶气,“所以我们阿诚老说我是老同志呀。”
“等等,阿诚也知道?”
“他的事,从来瞒不过我,所以只好把我也拖下水了。”
“合着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多了去了,不过绝交信言辞反复,就披了一件厚衣服。他们住在河岸附近,对岸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白桦林。风从林间来,带来野鸭的嘎嘎声。相视一笑,俱是想起当年在法国打野鸭的时候。
“这里很美。”明楼笑道,“早些时候我还担心这里冰天雪地,你要不习惯的。”
“这是夏天,冬天确实是冰天雪地的。”阿诚道,“如果到了冬天,雪能积到这里——对,这里。路也走不了,我们学生先铲出一条雪路来,车才好开上去。”
“那可比纽约的雪还大。我之前在美国那个冬天也冷,不过城市里要好些,左右窝在屋子里不出门。他们室内设施倒是齐全的。”明楼点点头,“不过再大也大不过西北。你还记得么,就年前,我们在西北油田那会儿……”
“别提了,冻死了。”阿诚笑道,“怪不得说西出阳关无故人,故人送到阳关同玉门实在是仁至义尽了。”
“那我呢?”明楼笑了,“我如果去到边城……”
“我就跟你到边城。”
“你可别糊弄我。”
“我可要盯着你。”阿诚笑了,“不然单位上的老领导老同志可要给你介绍对象的。”
“你好意思说我?给你介绍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你怎么推。”
“不要,不喜欢,有喜欢的人——就这么推喽。”阿诚耸了耸肩膀。
“谁呀?”
“不告诉你。”
“你真这么同他们说?”
“不然呢?”阿诚眨了眨眼睛,“那你去帮我说啊,就说,恩阿诚是明家人,是on aour,你们别一天到晚给他介绍小护士女老师的。”
“小护士女老师不好么?很多党内的老干部之前打仗耽误了,现在都找了小姑娘,请我喝喜酒呢。”
“你要是想,也能请我喝喜酒啊。”
“你来么?”
“去,当然去,我砸场子去。”
明楼噗嗤一声笑了,肩上的大衣也滑到地上。阿诚蹲下来,把大衣捡起来。手环过他的肩头,重新笼上。整了整大衣的领子,阿诚的鼻息扑在他的脸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我列十几张单子,当着小姑娘的面坏你的名声,然后人家肯定给你个大耳刮子就跑了,然后——”
“然后你就得手了。”
“没错。”
“计划周密,可行性高。”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