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起来太阳都热辣辣的了。
程辽开门出去,却看到宋丢丢在勤勤恳恳的打扫洗手间,桌上还放着新熬的粥和楼下摊子的生煎包。
程辽还以为自己的房门是异世界的通道,怎么一晚上过去这么玄幻呢。
宋丢丢出来看到程辽傻站着,笑眯眯的打招呼:“程老师早上好。快去洗漱完,然后吃早饭正好。
程辽回神过来,看着宋丢丢,说:“你熬了粥,买了包子,还把洗手间打扫了?不是,为什么要打扫洗手间。”
宋丢丢笑的有点讨好,说:“我早上起来一进洗手间,差点被熏一跟头。我那堆衣服太臭了,我就想把洗手间打扫一下,去去味。”
程辽想到昨天晚上受到的惊吓,今天却只剩下想笑,刷牙的时候没忍住,一直噗噗,玻璃上全是白点。宋丢丢不好意思自己去吃早餐,在门口等程辽,结果被程辽笑得无比心虚。
只是宋丢丢喝过酒的大脑,等于即时被清楚的缓存,除了生理上的后遗症,记忆里是一片空白,也就只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心虚,更多的是对前段时间和程辽的疏远感到丢脸。
不过程辽确实是值得喜欢的人。作为被喜欢的人,程辽从来也没有做错什么。即使被宋丢丢的话语砸了一头一脸,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吊着人玩,做到了基本的却总是被遗忘的礼仪。更何况,程辽还像以前那样和他相处,宋丢丢在自我纠结之余,不用在程辽这里再绞尽脑汁战战兢兢。
不过,宋丢丢想,或许是因为坦荡吧,因为没有心思,也没有喜欢,所以坦荡。毕竟宋丢丢看过程辽的手足无措。
宋丢丢神思游荡着呼啦啦喝了一口粥,模模糊糊想起来,昨晚似乎也有这样的热乎乎的粥,缓解过醉酒的难受。
哎,所以还是选择原谅他啊。原谅他不喜欢我。
也不对,没资格说原谅。那就是坦然的接受吧,接受了他不喜欢我。以后再努力,努力祝福他。
程辽看着对面的人,喝粥的过程里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最后还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一脸下定决心,又恢复以前神叨叨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
回到神叨叨正常状态的宋丢丢,吃完早餐勤快的跑去洗碗,程辽没办法,只好在一旁打扫厨房。
宋丢丢在泡沫里洗完,然后一个个放进旁边的清水池,碗碟碰撞的叮叮声很悦耳。程辽整理冰箱,食品袋保险袋各种袋子,理出来窸窸窣窣的响,跟着响伴奏。
宋丢丢伴着这个配音,说:“程老师,以后要是还有机会喝酒,我们可能要重新找个地方了。”
程辽拿着一个火龙果,表皮有点像发霉,但是他记得好像有人说过火龙果表皮就是容易这样,里面其实没有还,他有点纠结要不要丢,就听到宋丢丢这一句。
他心里叹了口气,他和丁朗的样子,看起来事情不太简单,只是看起来两个人都不愿意说是因为什么,旁人也做不了什么。
程辽只好说:“没事,你好好准备研究生考试吧,考过了我请你吃大餐喝好酒。”
宋丢丢打开水再冲洗一遍碗筷,说:“好。”
他看着哗哗流地水,又开口:“程老师,我还不到二十二岁,你们总是像对小孩子一样照顾我。但是,我觉得有一个道理,我比你明白的早。”他关掉水,转过身看着程辽说,“我从前觉得说那些话的人都懦弱,明明是自己又怂又不努力,只敢呻|吟一些流于表面的话,却要怪给不存在的命运和不相干的时间。我现在却明白了,时机果然是最最最重-